飞奔的显荣,彼此望了望,却都没有跟他比赛去五福院抢喜钱的欲望——抢着去老太爷跟前给别房主子报喜,这不是打自家主子的脸吗?
虽然这回他们主子考得也不差,都进了县前十。
显荣成了无可争议地报喜第一人。
老太爷在听说除了他最疼的曾孙得了县第一外,其他七个子孙也都中了县前十后喜得连连点头,笑道:“好!好!赏!双份赏!”
于是显荣便得了老太爷赏的双份银子荷包。
时大老爷就在旁边。谢知道喜谢尚一个人名次压过了其他房的七个人,也高兴得让人拿了双份的银錁子荷包给显荣。
显荣一下子便得了四份赏钱。
确认自己得了县案首谢尚心里有了自信,上前与老太爷谦虚道:“太爷爷,我这回能取头场实属侥幸,且明儿又有一场。太爷爷、爷爷,我先告假回去再补补漏。”
他那七个族叔兄弟在得了消息后少不得来与老太爷报喜磕头,谢尚想:他可不好把时间浪费在他们头上。
老太爷也巴不得谢尚下场继续第一——虽然同是子孙,但谢尚却是老太爷一手带大的,老太爷自是待他于旁人不同。
“去吧!”老太爷呵呵笑着就给谢尚放了行。
时红枣已得了信,看到谢尚家来忍不住抱拳凑趣道:“恭喜大爷,喜钱拿来!”
看到红枣摊到面前跟自己要钱的手,谢尚伸手握住:“红枣,你想要喜钱容易,但你给我的贺礼怎么说?”
红枣……
红枣眨眨眼:“这才是第一场!”
谢尚笑:“你也知道才只是第一场?”
“明儿那一场才是关键。”谢尚道:“只有明儿一场我依旧拿下县案首,这后面三场才算有些把握!”
没错,对于谢尚而言他最没把握的场次就是其他人认为最容易的第一场,而第二拿不准的就是第二场。
文章,谢尚却是自认无碍的。
俗话说“夫荣妻贵”,李满囤关心女儿,自然就关心女婿的功名。加上今春李贵雨又下场县试,故而李满囤今儿也是第一时间就赶到县衙看榜。
看到谢尚考县第一,李满囤高兴,看到李贵雨考县七十八,李满囤更高兴——今年不用给李贵雨看文章了!
想着三房的李贵富也参加了考试,李满囤又在榜上找了一回,终在最后下找到了李贵富的名次:县九十六名。
还成,李满囤想:贵富头回下场就能中榜,倒是比贵雨强些。
至于他自己,李满囤有自知之明:有女儿拿来的《四书纲要》,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的。
“这县前十怎么都姓谢?”
听到身边人的疑问,李满囤不觉又看榜首,然后果看到一溜“谢知微”、“谢子*”、“谢允*”的名字。
谢家,李满囤咂舌:今年这是下场了多少人?
“大哥!”李满园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兴高采烈道:“我看到红枣女婿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