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睁只眼闭只眼——谁想会是这么个娇纵主儿。咱们都失算了!”
“现如今这个艾太太虽和咱们想的一样不足虑,但此人会狐假虎威跟谢李氏借势,今儿咱们姐妹不说主桌了,只怕次席也坐不上。”
依言思量一番后果,吕氏惊道:“那咱们姐妹今儿若是坐了末席,以后可怎么好?”
男人好面子,若知道她只是陪坐末席,必然大为光火,对她生疑。
“所以,”颜氏直言不讳道:“我在想要不要离席?”
闻言吕氏眼前一亮:“好主意!”
“但以后呢?”颜氏反问:“再遇见谢李氏,难不成咱们次次离席?”
俗话说“事不过三”。一次两次倒还罢了,只次数一多,必是一样招男人疑心。
“那怎么办?”吕氏急道。
这才是宴请的开端,后面还有几十家呢!
颜氏抬头看看天,道:“总要生个法子叫她不敢管咱们的事!”
“什么法子?”吕氏急切问道。
颜氏笑道:“我又不是诸葛亮,一时半会哪里有什么法子?”
“不过我刚捋了捋了谢李氏的传言,算是发现她一个极大的短处。”
“真的?”吕氏眼里迸发出喜悦。
“具体现在也不宜多说!”颜氏看看左右道:“你只要知道她好名就成!咱们且先进去,横竖一会儿咱们姐妹必是坐一处,可以慢慢商量!”
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颜氏决定不走了。她要留下来寻红枣的错漏。
宁氏到后便准备开席。
吃席先就座。宁氏当仁不让地坐了主桌主座,红枣随后坐了另一个主座——夫荣妻贵。在场众妇人的丈夫除了元维,就数谢尚位高。
挨着宁氏的上首必然是女主人吴氏。不过做为东道吴氏没有先坐,她把甄氏笑按在红枣身边坐下,然后又拉了王太太来坐。
单论男人的殿试名次,接下来原该颜氏。吴氏目光扫过众人,没看到颜氏,心里讥笑:竟然溜了!
绝口不提给颜氏留位的事,吴氏拉过今科二甲十五名肖成的太太花氏笑道:“肖太太你坐!”
身为大房,花氏如何甘心屈居妾下——别人家的也不行。
只不过出入京师,一时摸不透颜氏的深浅,加上她男人殿试名次高了自家男人那么六名,花氏方才捏鼻子忍了。
现得吴氏撑腰,花氏自是求之不得。她连家去后对男人的说辞都想好了——总之必是叫男人知道颜氏就是个妾,在谢太太、元夫人跟前跟前连个座儿都没有。
相反谢太太、元夫人对她十分客气,同她一桌吃席。
趁今儿这个机会,花氏决意彻底打掉男人效仿同年纳贵妾的小心思!
她为男人生儿育女辛苦持家这些年,可不想在快熬出头的时候添一个颜氏这样的贵妾来分庭抗礼。
颜氏吕氏两个带头人不在,其他六个妾室并不敢轻举妄动——虽说脑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