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吃喜酒当着人不能问,晚上进家听到买的人告诉说桂庄的余德送了贵吉的行李两只箱子来,李高地立刻问道:“怎么多了只箱子?”
箱子里是不是有谢大人给他的礼?李高地心说:即便不是狐裘,但也是类似。
总之李高地不能相信谢子安会不给他礼。
他可是红枣的爷爷,算下来还是谢子安的长辈!
于氏、李满仓、郭氏、李贵雨、李贵祥、郭香儿闻言眼光也都转向了箱子,关心地竖起耳朵,心说这箱子里又是什么?
李贵吉告诉道:“腊月初十,贵中迎娶的那天正赶上谢大人升藩台,全济南府的大人都去谢大人府上贺喜。”
回想起当时一街官中就他们能进提督衙门,晚席喝了酒的李贵吉不免心生骄傲,兴奋道:“我同贵中他们也去了,在那儿遇上胡藩台和舒老太爷。两位大人都与了我们见面礼。”
“再还有迎亲的时候舒老爷、舒太太还有冯家老太太也都给了见面礼。几下里的见面礼装到一处,就装了这一箱!”
为免礼物被哥哥们瓜分,李贵吉特意强调都是给他个人的见面礼!
“这见面礼都是给你的?”李高地犹不能信没他的礼,追问道。
李贵吉知道这事必得说清楚,张口道:“这回我们一辈十一个兄弟陪贵中去济南,一路都是同进同出,收到的一应礼,也都是写了姓名签子装好的,再没有错!”
“似贵中,他是新郎官,得的礼都是我们兄弟间的头一份,而我们其他人则都是同样的十一份!”
听起来确是无懈可击,没他的皮裘,李高地很不高兴,叼起烟锅,懒怠问了。
于氏却插口问道:“同样的十一份?贵吉,你腰里挂的那块绿玉佩,我怎么瞅着和贵林、贵富、贵金他们的不同?”
得了消渴症,于氏没了口福便特别在意穿戴。
“舒老太爷给的这玉佩,”李贵吉笑道:“花样虽是不同,价钱其实是一样的。”
“这玉佩都是泰山玉。别看泰山玉也叫玉,其实市面上卖不上价,跟谢老太爷给贵中的那对和田玉的没法比——贵中的那对玉佩值三百两,这泰山玉最多也就是三两!”
“才只三两?”于氏诧异:“看着挺透的,颜色也好,比上等的翡翠也不差!”
她想要!
“现看着是还行。”贵吉笑道:“不过这玉有个毛病,就是戴久了会浑浊。看着跟吸走了家宅或者人身上的秽气似的,所以山东人便以为这玉辟邪,做成玉佩当护身符一样戴身上辟邪!”
玉佩能给人,护身符可不行。
李贵吉知道于氏的喜好。他不想把玉佩给她奶,便就想了这番说辞。
于氏果然也不言语了。
李高地、于氏都不问了,李贵吉为了把他这回得来的礼过明路还得继续往下讲:“舒老太爷除了与了我们这块玉佩外还给了文房、新书和一对金银锞子荷包。胡藩台、舒老爷也是类似。舒太太则是一对金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