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满囤觉得必须把这事给他爹撕络明白了,不能叫他胡思乱想自说自话地给家里招祸,细细告诉道:“我亲家他是两榜进士,翰林院经年的翰林,而翰林就是储相!”
“储相?”
活这么多年,李高地还是头一回听说。
“储相就是预备的丞相!”李满囤解释道:“丞相每天替陛下处理全国军政大事,那地位被称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没点学问本事可做不来。”
“翰林院的翰林个个出身两榜进士,学问不用说原都是好的,能得陛下和天下人认可——此是其一。”
“二就是老话说的‘天时地利不如人和’。丞相为百官之首,得了解分派朝廷内外各部和各地方的官儿,知人善用。”
“我亲家在翰林院十年,主持过乡试、担当过会试考官、放过学政,不说有几千的门生,但对近十年科举入朝的官都有考究可是真的?”
“由此朝廷历来有丞相只从翰林中取的规定,翰林就此被称为储相!”
“所以爹,你别看我亲家没入过阁,担当过丞相,但若他没这将相之才,陛下能把山东一省的民政派给他,放他山东布政?”
山东可是有千百万人口的大省,过百的官儿!
李高地压根没想这么多,加上没什么见识,一下子就被李满囤给问住了,无言以对。
李满囤得理不饶人,继续道:“爹,现你知道了,我亲家不是丞相实也不大差不差,如此陛下才给加恩封爵。”
“而我一个连乡试都没下过的扒门槛秀才,于封爵根本就是绝无可能!纵然立些功劳,至多也不过是赐些金银罢了——就是朝廷最小的七品县官,那也是一县父母,担着千家万户的身家性命,陛下能随便交给人干?似谢大老爷,他先前的县令虽是捐来的,但他自己也是个举人。”
“举人是朝廷授官的最大低门槛,更别提封爵了!”
“似这样的话,爹你今后可别再提了,一个不好,反是死罪,一族人都脱不了干系!”
李高地被李满囤挤兑得没法,只能瓮声瓮气地表态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刚不是说要回家吗,这就回去吧!”
李满囤知他爹好面子,当下不再多说,笑笑走了。
借口看孙子有意避开好叫李高地和李满囤说话的于氏度着时辰家来。
进门看到李高地一人坐堂屋抽烟,于氏便知李满囤来过了,立关心问道:“怎么样,满囤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碰了一鼻子灰的李高地没好气道:“左右不过是我想多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不会吧!”于氏不能信:“满囤再疼红枣,担心她难做,也得替贵中打算啊!何况红枣那么能干,又得公婆喜欢,她公婆也不至于为此就难为了她。”
于氏还只以为李满囤不答应都是为了红枣,不免觉得失算——刚很该在家帮着敲边鼓才对!
“不是红枣,”李高地告诉道:“是朝廷对封爵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