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好喜欢万钟、宫室美和帅gg呀——所以,她的本心到底是啥?是不结婚,还是万钟、宫室美和帅gg
啊——好烦啊!
烦得她连科学的脑图给出的结论都不愿盲从,修心养性地改念《孟子》了!
出屋端早饭的余曾氏看到院里的喜鹊后也禁不住告诉坐月子的王氏道:“太太,家里有喜鹊来了,小姐的好事怕是成了!”
“唉——,”王氏怀抱着儿子长叹一口气道:“余嫂子,我说了你可能不信,我这心里啊,真巴着这事不成!”
“太太,”余曾氏劝道:“您若是只管舍不得小姐,只怕她将来大了会怨您——城里谢家,多好的人家呀!而且小姐嫁的是宗子,将来妥妥的是一族宗妇。这么好的一个前程,若是换了别家,还不定要怎么高兴呢——只怕夜里做梦都要笑醒!”
“太太,您看姑太太,自打知道了这事后,嘴巴就笑得从没合过!”
“太太,自古都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小姐嫁的不是别处,而是城里谢家。太太,小人先前听当家的说过这谢家不止太太奶奶们日常享福,就是他家的丫头,太太奶奶们身边的伺候人,家常都是好吃好喝好衣裳——小人当家的,先前还痴心妄想地把四丫、五丫送过去选,结果人家压根儿就看不上……。”
王氏不出声地听着,心里却只想着:人往高处走,说起来倒是容易,但现实里真做到的又有几个?而且即便做到了,那过程中所受的苦楚,又有谁知道?
比如她,当初从山里嫁出来,听说的人都说近城的地方好,她去了个好去处。但事实上呢,她嫁过来后却是两眼一抹黑,连婆家人家常说的话都听不大懂,更别提拿言语讨好婆母丈夫和帮自己辩白了,遇到的一切都只能靠自己摸索着往前熬。如此再加上她娘家穷,没嫁妆——过去十来年她真是受尽了别人一辈子都受不到的气。
她现今虽说是苦尽甘来,过上了好日子,但过去苦熬时的痛苦绝望,她这生也不会忘!
现红枣要嫁进那个随手就能给她家一个几百亩地庄子的谢家——这一桩婚事里谢李两家门第的差距比她当年从山里嫁到李家还大——她养的红枣,小小年岁,就要一个人去能爬谢家这个高门大户,这可叫她如何舍得?
但舍不得又能如何?她现在见不到男人,而能帮她传话的两个人——不管余曾氏,还是李桃花,她都不想给她们说她当年的困境。
说了她们也不懂,王氏看着犹自滔滔不绝地余曾氏嘲讽地想:她们只会说“吃得苦中苦,方成人上人”!
“来了,老爷!洪媒婆带着人下礼来了!”
一跑进院,不及进屋,看门的陆虎,就慌不迭地嚷嚷开了。
“来了?”闻声李满囤腾地一下就站起身来,不敢相信地问道:“洪媒婆真来了?”
“来了!”陆虎擦汗道:“还带了好多人啊,说是来下什么名礼。”
陆虎急得用力挠头,心说刚刚还记得那名的,咋跑了几步就给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