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余庄头这个连人生自由都没有的下位者为了自保说几句恭维话,即便言辞不大合心,听着尴尬,也没法计较。
看两个喜棚间距较远,红枣想了想方建议道:“爹,这东边喜棚挨着磨坊井台,且磨坊里又有灶,倒是在这里立个厨房烧煮蛋茶便宜,不然东西从主院端到这里实在是太远了!”
李满囤听的有理立就应了,然后又让余庄头再给安排几个妇人来烧煮。
李满囤城里铺子里的羊奶已卖了两个月,庄里十户庄仆家的妇人也都轮换进城了六回——由此整个庄子的仆妇们在见识过张乙的红烧肉、红烧鱼、芦蒿抄腊肉、香菜豆腐汤等家常午饭菜后掌厨手艺都有了质的飞跃——现仆妇们煮肉烧鱼再不似跟先前烧猪食一样一锅烩了不说,还都还学会放酱油加糖来调味了。
没犹豫地余庄头点头说道:“老爷,您放心,小人保管这天的厨房不会误事!”
“现咱们庄子里的妇人烧菜手艺都还不错,”余庄头解释道:“而男人,因为家里女人进城烧煮羊奶没人做饭现学会烧火做饭的也有不少。”
“下定这日烧煮别的不好说,但若只是打个蛋茶啥的咱庄子却是人人都能做的!”
听说庄里的男人现都会烧火做饭,李满囤听过也就罢了。
红枣闻言却是不吝夸赞道:“不错,这男人就得会做饭才可算得上是里里外外一把好手!”
没下过厨不会烧火做饭的李满囤心塞了——红枣眼里,他竟然不够能干!
“咳,红枣,”李满囤为自己辩解道:“咱庄里男人烧饭原都是没有办法的事,和能干不能干有啥关系?”
“前两天,我还听你念《孟子》,读‘君子远庖厨’呢,可见,圣人眼里这大丈夫可不该干厨房活计!”
啧,她爹又断章取义!红枣心里吐槽,但碍于余庄头在便故作疑惑道:“爹,‘君子远庖厨’是这个意思吗?我理解的可不是这样。”
李满囤为红枣□□多了,闻言立条件反射地问道:“红枣,依你说这话该是个什么意思?”
“爹,”红枣对着余庄头谦虚笑了一笑,然后方才说道:“如果‘君子远庖厨’真是讲君子不做饭,那么假设有一天,这天下人都成了君子,这饭可叫谁来做呢?君子们吃不上饭,可不就得全部饿死?这饿死的君子还能叫君子?那都得叫饿死鬼啊!”
李满囤……
余庄头……
“爹,这《论语》、《孟子》是孔孟二圣教人做君子的善书,可不是让人做饿死鬼的恶书。所以这‘君子远庖厨’一准不是刚你说的意思!”
虽然红枣的话着实危言耸听,但现在的李满囤老爷也不是好忽悠的。他默默思了一刻方才说道:“这不是还有女人可以做饭吗?所以,我刚说的男人不应该做饭,没毛病啊!”!
闻言余庄头也是频频点头,心说:古往今来,可不都是女人做饭嘛?亏他这把年岁了,刚差点就让小姐给绕了进去。幸好,老爷英明!
闻言红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