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红枣在家吃虾时碟子里一堆栩栩如生的虾壳,不禁都笑了……
《礼》曰:“夫为人子者,出必告,反必面”。
一路无话。红枣跟谢尚一回到明霞院,便立刻进上房见云氏,结果不想谢子安也在。
谢尚看到他爹非常高兴。一问过安,不用人叫便自发地走了过去,边走还边解了腰间的玉带丢给炕前立着的丫头,然后极亲热的挨着谢子安在炕上坐下。
谢子安含笑看着谢尚对自己的亲近,随口问道:“尚儿,今儿去你岳家都见了哪些亲戚?”
谢尚笑应道:“爹,今儿王大舅、陈舅爷、陈舅母……”
红枣站在原地看着谢尚跟条撒欢的奶狗似的对着谢子安各种挨蹭,也是无语——昨儿是谁说不做电灯泡的呢?
看瑶琴搬一把椅子摆在炕前,云氏方抬手叫红枣道:“尚儿媳妇,过来坐!”
红枣依言告了坐,一时又有安棋送了茶来,如此,红枣便端着茶杯和云氏一起旁观谢子安和谢尚父子说话。
谢子安:“今儿午晌喝了不少酒吧?”
谢尚:“还行,就是给长辈各敬了一杯。岳丈不叫我多喝!”
谢子安:“午晌你岳丈都招待了你什么菜?”
谢尚:“我记着岳丈家的红烧肉好,今儿第一筷子就吃了红烧肉,结果,味道变了,没前两回的好吃,便没再吃,然后就吃了……”
红枣……
红枣从没想到外人眼里声名赫赫的谢大爷面对儿子会是这么一个婆妈性子——连儿子中午在外面和谁喝了几口酒,吃了几口菜也都要管。
而谢尚也是的,这么大一个人了,对着他爹还是有问必答,没一点他这个年岁该有的中二和耐烦。
看到谢子安和谢尚的琐碎相处,红枣很轻易地便鉴定了他父子感情的深厚,如此再联想起自己这桩亲事便是这位疼儿子的婆妈公公算计来的,红枣不觉把自己和谢子安先前的几次接触细思了一遍,自觉也并没露出什么过人之处——所以,红枣想:她到底是哪里入了她公公的眼呢?
足说了半个时辰的话,谢子安和谢尚方停了嘴。至此云氏才开口问红枣:“尚儿媳妇,你娘身子好吧?你弟呢?”
闻言红枣赶紧放下杯子,站起身,结果却看到云氏跟她摆手道:“尚儿媳妇,往后但凡没有外人,你便只管坐着说话。”
“这坐坐立立的,都只想着礼数了,便不能好好说话!”
于是红枣又再次告了座后坐下说话。
言简意赅地问候了红枣娘家一应妇人的好后,云氏住了话头。她抬眼看谢子安不似想说话的意思,便又说道:“尚儿和尚儿媳妇,今儿出门大半天,来家又说了这半个时辰话,想必你两个也都累了。如此,晚饭也不必再来请安,这便就回屋歇着去吧!”
走出上房,红枣心说:虽说她公公心机,婆婆高冷,但从过去两天相处来看,都不似那没事找事无辜寻隙人的人,而谢尚,除了有些自以为是的少爷脾性,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