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最好的,不然谢尚也不会想起让她来打两块玉佩的络子——这两个玉络子于灵雨也就是一顿饭的工夫。
自从月前搬回明霞院西院后,灵雨便就没见过谢尚——谢尚即便每天都来明霞院给她娘请安,却从不来新房,他需要的一应衣饰都由显荣他们四个小厮来往传递。
现谢尚娶亲后宿在内院,灵雨同锦书倒是有机会跟在谢尚身边,但可惜的是谢尚却不似先前那样一见面便跟她说话,且进了新房后,有少奶奶在,似梳头更衣之类的事也再不用她来伺候。
俗话说“人走茶凉”。灵雨想:比如先文茵在时,所有人都说谢尚身边少不了文茵服侍,但现实里文茵走了两月,与谢尚的日子却没一丝影响——替补来的锦书比文茵为人更和善,行事更大方。
灵雨不想似文茵一般被谢尚遗忘。她和文茵不同。文茵的爹娘是大奶奶的陪房,即便被赶出去,家去后也是使奴唤俾。而她出身庄户,未来若不得主子看重,到了年岁后便就只能配小厮做粗使媳妇。
前两日灵雨得了谢尚打络子的嘱咐后便想借此和谢尚说一两句话。灵雨一直在等谢尚来找她拿玉佩,但不想谢尚竟似完全忘记了这回事一样三天来连遣个小丫头问一声都没有。
今儿都已第三天了,灵雨不敢再等下去,方赶现在送了过来。
谢尚是少爷,他忘事不要紧,而她一个丫头,若也只管干等着,问都不主动来问一声便是失职——都不用等几年后,新少奶奶若是想立威,现撵了她都是正常。
灵雨进屋的时候看到谢尚坐在梳妆台前正由红枣给梳头,立刻便低下了头。
“奴婢见过尚哥儿,少奶奶。”灵雨端着放有玉佩匣子的托盘屈了屈身。
“络子打好了?”
谢尚随口问道,彩画则走过来捧起玉佩匣子摆到谢尚面前的梳妆台上。
谢尚拿出匣子里面的玉佩对光照了照,瞧清两块玉佩的络子是一样的朱红丝线打就的同心方胜,心里满意,嘴里说道:“不错,有心了!”
看到灵雨,谢尚想起一事,又道:“灵雨,你来得正好。我这儿有个活计,正合你做!”
“红枣,”谢尚转与红枣道:“你那个干发帽呢?快拿了来。”
“马上重阳,你得给太爷爷、爷爷和爹娘孝敬针线。”
“我瞧你那个干发帽挺好用。你这回就孝敬这个好了。”
“灵雨针线好,你把帽子给她,让她裁缝出样子来,再拿给丫头们赶工。”
红枣……
红枣没想到谢家过重阳还有这个讲究,一时也是怔愣。而待反应过来,不觉对谢尚心生感激——能想着让丫头帮忙捉刀,谢尚对她也算是维护。
“尚哥儿,”红枣犹豫问道:“这个孝敬,不是我自己的针线不要紧?”
虽然很感激谢尚的维护,但红枣却不愿弄虚作假——小信诚则大信立。
为一点面子作假,得不偿失!
“主意是你的,就成!”谢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