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不觉叹气:尚儿媳妇什么都好,就是于这神佛上不大恭敬。
按照常理,似丈夫科举这样的大事,做媳妇的都该吃斋祈福。
但敬神这件事吧,得讲究个心诚则灵,得自愿。
尚儿媳妇没有这个念头,即便自己提了,她也做了,到底不是真心,神佛也不会喜欢。
所以这事急不得,还得慢慢来!
“你那里想必也没有经书,”云氏接着道:“一会儿我让陶保家的送经书给你!”
话说至此,红枣能怎么办,只能答应了。
现唯一庆幸的是,红枣暗想:就是她现住五福院,把着五福院的厨房,不用跟着她婆在明霞院吃斋。
回屋没多久,陶保家的果是拿了一个黄布包裹来了。
包裹里除了经书,还有笔墨纸香,然后陶保家的又嘱咐了诸如抄经时要洗手点香这一类的话,红枣只管没口地答应——迷信不迷信再说,她婆难得派她一回差事,她得政治正确。
再说谢尚也挺迷信的,回来知道她给他抄经祈福,想必会非常高兴吧!
如此抄就抄吧,就当是这世特有的恋爱情趣了。
总之,只要不吃斋,什么都好说!
没错,对于红枣而言,吃才是她的底线。
八月初八是谢尚二十岁的生日。即便谢尚远在三百里外的府城,红枣也自觉这生日礼物不好不送。
谢尚的生日正逢乡试,红枣想着谢尚一贯的好强和对“连中三元”这个吉祥图案的偏执喜欢便拿黄金玉石给谢尚打了一个“连中三元”的金镶玉奖杯——就是前世比赛常见那种形如女人掐腰的赛后颁奖奖杯。
奖杯高两尺,宽一尺,全部由足金打造。
照顾谢尚的雕花爱好,红枣又搁奖杯外面拿玛瑙、芙蓉石、黄玉、翡翠镶雕的杏花、桂花、牡丹等吉祥花卉,杯里则雕了三个大金元宝以喻义“连中三元”。
这样一个奖杯用金六斤九两,用玉石一斤二两,两下加起来八斤一两,正合九九归一之数,不是一般的吉利。
除了举起来有点沉。
不过红枣以为这不是什么大事,毕竟这世科举的颁奖典礼不时兴举奖杯。
她这就是个彩头。
八月初二,红枣打发人去府城把这个“连中三元”装箱子里交给张乙。
八月初八一早,张乙照红枣嘱咐另外置办了肉鱼糕团粽园寿桃寿面糖果等礼然后连同这个“连中三元”箱子送与谢尚。
谢尚没想在府城还能收到红枣给的生日礼物,不觉大喜。
他看着张乙搬来的大箱子,犹自笑问“什么东西,用这么大一个箱子装?”便见张乙从中抱出个红绸裹着的一个不圆不方的长形奇怪物什。
“这是什么?”谢尚好奇问道。
“大爷,”张乙把东西放到堂屋饭桌上,然后躬身道:“大奶奶说请您请自揭彩。”
“揭彩?”
谢尚倒是知道揭彩,似庙里的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