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吗?
对此他是什么态度?
自古妻凭夫贵,但若谢尚为此冷落了谢李氏,谢李氏便不足为虑,而颜氏还有一个正值妙龄的族妹……
饶是视线为宫墙阻隔看不到金銮殿里的情景,艾正依旧满心艳羡地眺望金銮殿方向,希翼现在殿里接旨领赏的人是自己,希翼利在社稷,功在千秋八个字是陛下对自己的评价……
元维、文明山也在嘴里、心里品着利在社稷,功在千秋八个字,努力思索水碓建造图是什么?是拼图水碓匣子里的那张图吗?这图除了依葫芦画瓢地拼装水碓还有什么用途,于国于民有大益?
元维、文明山知道圣旨里的措辞即便看起来华丽空洞,像极了词藻堆砌,但实际里一张圣旨都要经三道手——内阁大学士、司礼监和陛下。
所以圣旨里面的每一个字都有出典——若觉得空洞,只不过是因为曲高和寡,自己看不懂罢了!
……
感念弘德帝于旨意里对红枣的维护,谢尚领旨谢恩的头磕得格外恭敬。弘德帝御座上瞧见,肉痛的心终感到一丝欣慰——谢尚得意不忘形,心性明澄,能堪大用。
如此他的一万大几千两银子赏也就赏了!
今儿这样的场合,不止太子刘厚基,弘德帝的其他儿子也都在,不过除了太子已得太傅讲解知晓了甘回斋水碓匣子里那张薄薄一张纸的零件图可能给天下工匠制造带来巨大变革外,其他诸人犹是一头雾水。
他们现唯一能明白的是年轻的今科状元谢尚简在帝心,不出意外,但等熬足资历便能入阁出相。
这个谢尚可能将是他们大庆朝最年轻的儒相。
不得参政议政的诸皇子都能看明白的事没道理金銮殿里每日参与朝会的内阁宰辅和各部长官会看不明白?他们不出声地打量着丹墀前跪着的谢尚,盘算着这一个人将于朝局的影响和自己的应对……
侧殿换了御赐的金貂裘出来,谢尚再一次给弘德帝磕头谢恩,然后捧着赏给红枣的金貂裘和圣旨出殿——至于他自家原来的那件貂脊裘则有小太监替他悄悄送出宫去交给显荣。
时阳光正好,金色的阳光照射在谢尚穿的金貂裘上跟照在缅甸国贡来的紫茶琥珀一般晕染出神秘变幻的紫彩,映衬得谢尚那张原就富贵风流的年轻脸庞愈加的雍容华贵。
“拜赐匆匆早上朝,公卿前列尽金貂”。看到谢尚身上的金貂,金銮殿广场前的所有文武都知道一个朝廷新贵就此诞生!
穿着金貂裘顶着众人的瞩目走过人群,谢尚的内心并不似面容一般从容平静。
俗话说“万事开头难”。他初入仕便遭人暗算计,现能平安度过蒙获圣宠他媳妇功不可没。
他爹说得没错他媳妇旺他,跟他是天作之合,但作为男人他只一味地依赖媳妇可不行,他得干出自己的业绩来……
谢尚想得太出神,都没留意到自己一直捧着圣旨和红枣的金貂裘的双手因为暴露于风中而被冻得僵硬发白。
甫一散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