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栋梁,坐伯父身边。”武寒松拉过储栋梁坐在自己身边,“听丹丹爸爸讲,你一直在码头干活?”
“是。”储栋梁低声说道。
“可否愿意跟我去河洲?给你个少校军衔,平日里就跟我身边。”
储栋梁一愣,他知道少校军衔可是大官了。曾听胡把头说过,马场的肖路远就是少校,做了沙金县城防司令,连曹瑞海在他面前都得让上三分。
“伯父,谢谢您好意,前日我已找了份收入高点的事。再说您那我也不懂,跟过去了反而会给您添麻烦。”
武寒松一愣,旋即哈哈大笑,扭头看着曹瑞海:“好,子恒,栋梁与一舟一个脾气,有啥说啥,我喜欢。”
曹丹丹拎了暖水瓶给几人添水,走到储栋梁面前,悄悄踩了他一下。
储栋梁一痛,抬起头望着曹丹丹:“丹丹妹妹,谢谢。”
“梁哥,不客气,喝茶。”她直起了身,“伯父,您这身军装一穿就是威风,我看梁哥要是穿一身军装也挺帅气的。”
“哦?这么说来丹丹支持栋梁去我那?”
“男人么,志在四方,窝在一个小县城没出息的。”曹丹丹笑着说道。
储栋梁眼珠子一翻:“丹丹妹妹,我没啥志向,每日里能混饱肚子就挺开心了。”
“栋梁,这句话就不对了,丹丹说的对,男子汉志在四方。伯父的提议你好好考虑考虑,如果愿意,伯父随时欢迎你。”武寒松目光透着慈爱。
“此事不急,从长计议。浩轩兄,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和一舟在一起的日子,现在想来还是历历在目啊。”曹瑞海忙岔开了话题。
“嗯,当年栋梁还抱在手上。北平一别,一舟飘忽不定,最后得到的消息是他在沪海,我记得他信中说,不用回信,过几天就回老家了。我只知道一舟老家是南江省,却不知道在沙金啊。”武寒松言语中有自责之意。
曹瑞海看着储栋梁说道:“栋梁,你父亲从未提起老家在哪,我和你武伯父都不知就在沙金。自与你父母失去联系后,我们也曾多次想法子四处打听,可惜一直未联系上。”说罢,唏嘘不已。
“伯父,叔父,谢谢你们。”储栋梁努力地想着,父母的样貌似越来越远,在他的脑海里总是一个模糊的轮廓。
曹瑞海起身走到书橱旁,打开一个抽屉,从中拿出一本相册。
“栋梁,你父母照相极少,这是你父母在北平与我,与你伯父一起的合影,那时你留在老家,由爷爷奶奶照看呢。”曹瑞海把相册递给了武寒松,储栋梁连忙凑过去看。
“我快忘记他们长相了……”储栋梁忍不住抽泣起来。
“家里没有父母相片?”武寒松惊讶地问道。
“没有。”
曹瑞海拿过相册,拿出照片来递给了曹丹丹:“丹丹,去照相馆,让他们立刻翻拍,你亲自去,在那等着,多洗几张大点的。”
“好的。”曹丹丹拿了照片匆匆走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