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甩手腕,似乎不敢相信颜良真的会放他。
“颜良,你当真要放我,不是在玩什么手段吗?”沙摩柯揉着手,半信半疑的问道。
颜良手负胸前,俯视着他道:“你以为本将跟你们这班蛮夷似的,总爱反复无信吗?”
沙摩柯被讽刺,却也不好发作,便拱手道:“颜良,没想到你还真是条汉子,好,你就等着吧,我沙摩柯必会洗雪今日被俘之耻。”
说罢,沙摩柯冷哼一声,转身扬长而去。
眼看着这蛮族头领昂首而去,胡车儿就急了,忙道:“主公,我们好不容易才生擒此贼,就这么放了他回去,岂不是纵虎归山,让他继续为祸不成。”
胡车儿的话也不无道理,只可惜他毕竟智谋不足,只看得到眼前,眼界却并不似颜良这般深远。
颜良只冷笑一声,“不过是个蛮子而已,本将要对付他还不易如反掌,放心吧,他很快就会自投罗网的。”
颜良的自信,令胡车儿的情绪也平伏了不少,便想主公既然这么做了,那就必有其理,当下便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这时,一直沉默的马谡,却暗松了一口气,拱手赞道:“主公的气度与自信,当真是令谡敬佩之致。”
这等赞叹,颜良也听得多了,不过出自于马谡这等少年奇才之口,还是听着很受用。
颜良便摆了摆手,笑道:“敬佩什么的,留着以后再说吧,现在咱们要做的,是先收拾了包围临沅那股敌军再说。”
于是颜良便传下号令,将那些俘虏的五溪蛮兵,赐以肉食,好生安抚,做了一番思想工作之后,尽数放他们离去。
这些五溪蛮兵也并非是人人想战,只因那沙摩柯受了吴人重贿,以一己私心起兵反叛,蛮兵们身为部曲,不得不随从而已。
如今兵败被俘,蛮兵们原以为颜良会杀尽他们以泄愤,却不料颜良竟如此宽宏大量,非但不杀,还赐以酒食压惊,这些蛮兵们自然是无不对颜良感恩戴德。
打发走了蛮兵,颜良便留千余兵马守沅南城,自率大军沿沅水东进,前去收拾邢道荣所率的五千临沅蛮军。
此时,周仓所率的三千兵马,也按照事先的计划,开始向龙阳一线发动进攻,配合颜良进行两面夹击。
原本还打算决沅水淹临沅的邢道荣,这个时候,却反而陷入了颜良大军的四面围攻之中。
一天后,当颜良的大军进抵临沅上游十里,正在研究着如何破敌时,邢道荣的使者前来,声称愿以所率的蛮兵,尽数归降颜良。
邢道荣身陷重围,五千蛮军闻知沙摩柯兵败,早就四散逃窜走一半,即使他负隅顽抗,必也将死路一条。
这邢道荣倒也认得清形势,懂得不战而降,颜良也省得再费兵马,便即准备邢道荣的投降。
……
当天午后,安营已毕,邢道荣便率十余骑亲往大营来归降请罪。
颜良则驻马营门,静待邢道荣的归降。
远见十余骑飞奔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