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如果你希望我是真的,那我就是,如果你不希望,那就当这是场梦吧。”
受到了莫大蛊惑与暗示的路星河愣了愣,因为动情而明亮的黑色瞳孔逐渐黯淡下去。
“原来是在做梦啊。”他呢喃着。
拥抱着他的男人一下子凶残起来,颠簸中他不由自主地牢牢抱住对方,诚实又痛苦地抽泣:“我很喜欢你,林有匪。”
他久违的配合与坦然让林有匪鼻息粗重:“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嗯?”
“我很喜欢你,林有匪。”在梦里,他允许自己说无数遍:“我真的很喜欢你,林有匪。”
“有多喜欢?”
“很喜欢。”他因为吃痛而咬着嘴唇,却仍然不胜其烦地继续补充:“是那种就算你不再喜欢我,我也会一直喜欢你的那种喜欢。”
这像个绕口令,林有匪却被哄得笑起来:“傻瓜。”
路星河的心脏轻促地怦怦直跳。心跳过速使他被一种前所未有的眩晕感包围了,耳朵里“滋滋”直响,神经如同被这奇异的电流烧焦了,发出一股香甜的焦臭味。
无法支配躯体的恐慌,被自暴自弃的念头安抚得很好,“正在做梦”的暗示让四肢僵硬无法动弹的路星河精神上有如躺在云端般的放松,全身都软绵绵的。
做梦而已,没什么的。可以说实话,可以不伪装。在梦里,就算被林有匪识破他仍爱着对方,也不会造成任何无法弥补的损失。
久未睡好的疲惫与困意让迷迷糊糊的路星河更加坚信自己身在梦中。
他身心放松,连看向林有匪的眼睛里也充满朦胧又坦荡的爱意。
林有匪被他看得胸口发紧,可尽管心脏在胸腔之中跳得生疼,脸上却仍笑得出来:“看我干什么,还没吃饱?”
路星河没有作答,探过脸又来吻他,小声地问:“这个梦,我很喜欢,我们可以永远不醒过来吗?”
林有匪恨不能把全世界都给他,忙不迭地应:“可以。”
得到了肯定回答的路星河放心地长舒了一口气,薄薄的衬衣被他胡乱地从中扯开,从敞开的衣服缝隙里露出一片薄韧的胸膛。
路星河累得像是剖开了一颗心,下巴枕在林有匪的肩上,闭着眼睛轻轻地说:“那么睡吧。”
请他们来这儿做客的那群莽夫虽然鲁莽又粗暴,但待客的礼数却很周到,浴室里该有的东西也都齐全,只是少了润滑剂。林有匪用沐浴露鱼目混珠,勉强凑合着用了。
好在柜子里的睡袍是现成的,这个澡洗了一个多小时,最终林有匪把累得睡过去的路星河给抱了出来。
保镖中途又来过一次,被他面无表情地打发出去拿消炎的软膏。
手臂上的伤口因为碰了水而红肿发炎,但他却不着急涂,手指软软地探到爱人的身后,睡梦中路星河皱起眉,微微喘了一声。林有匪又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