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矩地行礼道虽,真像是一群学子的样儿。
两位客人这才缓过神来,问他一个翰林名士怎么讲起了《农书》。
因为明朝就是叫小冰河拖垮的啊!
小冰河时期日照短、天气冷、粮食减产,北方牧民受灾更重,南侵频率加剧,朝廷摊派的赋税军饷也得随之加重。多少战争和农民起义就是这么来的!
他一个低层级的翰林侍讲,管不了国家税收怎么制定,也管不了土地兼并、隐户隐田的问题,只能靠着未来的农业知识,试试提高庄稼产量了!
不过他对农业方面也就记得个氮磷钾,三酸两碱工程都是两眼一抹黑。穿越时带来的那本古代化学里又没有制备化肥的内容,他只能一边看农书、齐民要术,一边跟庄户们研究土法化肥。
氮,他就只记得大豆根瘤菌和尿素;磷,也就知道骨头里有磷;钾倒好些,古代化学里教作碱的那章里写了,草木灰淘的碱块里含的是碳酸钾,盐土里的才是碳酸纳,烧出的草木灰就能当钾肥用。
这些都还是因谢瑛过年来了一趟,激起他推动科技术的决心,才努力回忆,跟庄户们试验出了点儿能用的东西。再多的他也实在不懂了,只能现看《农书》,把古人总结出的耕种经验和器械教给这些不读书,只凭世代经验种田的农户。
他又不指着庄子上的收入度日,现在就是把庄子当成农科站实验田,先做了再说。若真能研究出什么成果,凭他的身份就能直接上书天子,推广这份实用技术——最差的等他老师李大佬入了阁,不就能左右工部,让这份技术推广到各州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