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又听少女说太平居的包子,“就是有点儿油了,不过,配上酱菜也刚刚好。”
“你尝这馄饨。”
“嗯,这个味儿好,鲜的很。”
穆元帝听着,都觉着有胃口,也鬼使神差的吃了碗太平居的馄饨,还尝了口太平居的包子,心说,的确是有些油腻。少女一行很快用过早饭,就结账下去了。
穆元帝有些怅然,对郑佳使了个眼色。
穆元帝傍晚就知道了少女的来历,有些惊诧,原来那就是会种绿菊的何姑娘。难道她会说自己与昭云像,他与昭云的相貌,的确是有些像的。
何子衿。
子衿,子衿。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这名字,含在口中都让人无端心酸。
穆元帝这等权势,想见谁,不过一句话的事。
但,穆元帝似乎格外小心,甚至称得上谨慎。第二次相见是在西山山间一处汲清泉水的地方,穆元帝已在近此亭中安座,亭子三面设了蜀锦,亭内置了暖炉,故而,虽是寒冬,竟是半点儿不冷的。
何子衿与两个少年过来汲泉水,穆元帝着郑佳过去道,“这处山泉水细,要等好一会儿。相逢即是有缘,三位少爷不如到亭中一坐。”
何子衿清澈的眼神望向穆元帝,穆元帝一接触那双眼睛就知道,啊,这个小小少女,肯定是看出来了。何子衿倒是大方,带着两个弟弟过去坐了。穆元帝命侍从倒了三盏茶,温声道,“这水,当取当煮,味道最香。”
三人道了谢,何子衿尝了一口,露出欢喜受用的神色。穆元帝也是不由一笑,又给她斟了一盏,何子衿又喝了。穆元帝想斟第三盏,可惜茶没有了。
何子衿道,“不必了,这茶很香,再喝就要醉了。”
待坛子里的泉水满了,何子衿就带着两个弟弟告辞了。
何子衿只觉着,两次遇着的这人有些奇怪,但也并未多想。
倒是穆元帝几次出宫十分让人担心,太子也顾不得辞职的事了,与妻子道,“父皇不知怎的,近来常常出宫。”
谢莫如眉毛一挑,“出宫?”穆元帝倒也不是死宅,不过,一般穆元帝出宫,也就是天热了去行宫住一住,天冷了,去泡一泡温汤之类。但,微服出宫的事情很少。
太子道,“是啊。年下事多,有一回苏相有事回禀,才知道父皇不在宫里。昨日李相进宫,也没见着父皇,这才私下与我说了一声。”
谢莫如秀指微敲,道,“倘是政务,陛下便是出宫,也不会不交待一声。看来,当是私事。”
太子深深的迷惑了,道,“父皇能有什么私事?”
太子想破头也想不到,他爹数次出宫不过是为了跟人家姑娘进行偶遇,可话说回来,人家姑娘又不是成天满街疯跑,于是,穆元帝再消息灵通,数次出宫,也只遇到过人家两回。
而且,寒冬腊月,老胳膊老腿的这么折腾,还没等太子弄明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