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岭某处山间,一个普普通通的村庄。
夕阳西下,多户人家已经升起了袅袅炊烟,在山野间放牛的牧童开始赶着牲口向回家的路狂奔,河边浣洗的女人,端着一满盆干干净净的衣服,有说有笑的走回村子。
“香玉啊,你家那个人醒了吗?”一个四十出头的妇女,看向旁边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女子问道。
“还没呢。”秦香玉摇了摇头,脸上浮上一抹担忧之色,道:“林大夫说了,他能醒来的可能几乎为零。”
妇女道:“我说香玉啊,你们家就你姐弟二人,你弟弟还小,你又长得如花似玉的,还是少把这陌生男子往家里面带。你看去年你姐弟救了一个大个子,非但不感恩,不声不响的就走了,害得你到处的去找……”
另一个妇女插嘴道:“孟嫂,你少说两句,谁叫咱家香玉心地好呢,是不是。就是不知道哪家的兔崽子,能收获咱香玉的芳心。”
周围的妇女你一言我一语,说得秦香玉脸庞变得通红,同时眼睛也变得有些迷糊,脑海之中悄然浮现一道身影。这道身影已经在她脑海中根深蒂固,挥之不去。
秦香玉明白,她和那人根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但是,她的心放出去便再也收不回来了。
不知不觉,秦香玉已经来到了自家门前,她家的屋子靠河边最近,是一间陈旧不堪的木屋,每到刮风下雨,似乎随时都可能崩塌。好在几年下来,依旧坚挺。
秦香玉还想着等弟弟秦空长大后帮忙翻新一下屋子,没想到如今的弟弟,每天想着些不着边际的事情,根本指望不上,现在又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秦香玉站在门前出了一阵的神,才把衣服抖了晾在门前的架子上。
秦香玉家总共只有四小间房间,中间比较大的是堂屋,两侧分别是她和秦空的卧室,还有一间是临时搭建的厨房。围了一个不小的院子,院子里养着些鸡鸭鹅和小兔子。
秦空的卧室内,充斥着浓浓的药味,床上躺着一人,全身包裹在白布里,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突然,这双眼睛睁开,露出两只布满血丝的红色瞳孔。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韩宇。
“这里是哪?”韩宇转动眼睛,看了看四周。
这是一个很简陋的房间,除了床铺外什么家具都没有,墙壁上挂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有样子奇特的树根、石头、兽角、还有兽皮等。这些东西除了样子比较奇特外,没有多少价值。
房间很小,但收拾得很干净。
韩宇尝试着活动一下身子,突然发现动弹不得。他连忙内视自己的身子,发现经脉断了不少、骨头断了不少、连五脏都受重创。皮肤就更不用说,像是遭到了无数巨石碾压过一般,几乎没有好的地方。
此时他身上裹满了药,但这些药都是廉价药,连灵药都不如,对韩宇的伤势一点用处都没有。丹田之内,青色神龙不断的吐着龙气,治疗他的伤势。
“我怎么会伤成这样?”韩宇有些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