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试试,未必是简单回敬了,恐怕是打到对方“逝世”。
这帮高二的算是看出来了,高一这个班分工明确,十分默契。有唱红脸的,有唱白脸的,好话坏话全给说完了,捅刀子的动作迅速又娴熟。
他们还要不要脸呐?
——
“我想起那帮孙子道歉的样子就解气,瞧瞧他们那憋屈的样儿,真是笑死我了。”
半小时后,宋野在烤肉店里乐得不行。
周五没有晚自习,散场后差不多到饭点了,索性一块出来聚个餐,就在学校周边新开的一家烤肉店。
店里的装修和烤桌的小板凳很独特,原木和金属混搭出工业风,特有怀旧情调。店里的包浆豆腐据说是云南特色,入口即化,五花肉和烤牛油的香气隔老远就飘出来了。
宋野还瘸着不敢动,像个皇帝一样安稳地坐在座位上,看着别人忙前忙后。
赵观良端着盘五花肉和卷心菜过来,嫌弃地踢踢他,“腿不疼了?笑得跟咱学校门口老大爷似的。”
“我是病号,这是工伤,勇者的勋章懂不懂?”宋野嗷嗷直叫,说完摇头晃脑地感叹道,“哎呀,乐归乐,就是许妹太善良,要我说就该让他们剃光头,改成平头多没劲呐。”
许昭意的小视频太绝,下午高二那帮人愣是气死了也没敢吱声,最后挺规矩地弯腰道歉。
场面引起极度舒适,甚至解恨。
“我没那么好心,主要是真剃光头不好解释。”许昭意推门而入,“今天动静闹得有点大,如果明天年级主任过问,好交差。”
“怎么说?”徐洋正刷着酱料,好奇地看了她一眼。
“万一老师问,我们可以说师兄弟以篮球赛交流感情,促进学校运动文化精神传递,打的赌也合情合理,是为校容校貌着想。”许昭意弯唇笑了笑,“反正年级主任除了寸头,看哪种发型都非主流。”
“牛逼。”
一桌十多个人,听得目瞪口呆。
说话间,梁靖川踏进来,前一秒还跟老大爷似的宋野噌地弹了起来。
他拎起一瓶酒,“哐啷”放在了桌上。
“梁哥,我今天一定要跟你走一个,真的,就算不冲着您这么仗义,就冲您的技术,我也得敬您!您以后就是我偶像,是我哥们,是我——”
“是你个祖宗你也得排队,”激情小论文还没说完,赵观良把他按回座位,“操,我跟你同桌一年有余,怎么没发现你那么肉麻?”
“行,”梁靖川觉得这帮人挺有意思,笑着扬扬下巴,“不过你确定干得了一瓶?”
“那您太小看我了,别说一瓶,就是——”宋野边吹牛逼边拎起酒瓶,突然反应过来玩笑开大发了,“我还真干不了。”
显然刚刚豪情壮志的时候他拿错了,他拿了瓶白的,度数还不低。
嗡嗡——
说话间,梁靖川刚丢在桌面上的手机突然震动。
他漫不经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