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她身后倾身,抱住了她纤细的腰,扯开了话题,“过几天跟我回国吗?”
“嗯,”许昭意靠在他怀里,闭着眼睛蹭了蹭,“毕业典礼后我就想回国了,没打算继续跟你分开,而且——”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并不愉快,所以也没说下去。
国外培养phd的顶尖名校大多青睐天赋型学生,毫无疑问,本科生申请直博其实比研究生容易。许昭意拿到了名额,但不想读了。
一来大学已经分开了太久,她并不太想再拿五年时间异地恋,二来今天的事着实恶心了她一把。
职业总被分出个三六九等,其实人的品行才最该有高低贵贱。就像这位德高望重的前辈,平日里披着满腹经纶的皮,满口仁义道德和学问研究,谦逊得像慈祥得长辈,其实也只是阴沟里的老鼠。这几年她接触的多,也见多了只敬衣冠不敬人的情况,学术圈其实一样乌烟瘴气,没高贵到哪去。
许昭意其实有些厌倦了。
梁靖川将她的情绪尽收眼底,揉了揉她的长发,温声道,“不想这些,我给你看个东西。”
“嗯?”许昭意抬眼。
梁靖川单手将她一捞,抱在自己腿面上,开了电脑。
“你干嘛啊?”许昭意耳根一热,总觉得这姿势有点微妙,推了推他的肩,“我坐在旁边就行。”
“你别动。”梁靖川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几下,解锁了加密的文件夹,点开其中一张图片。
似乎是一张建筑图纸。
“这是什么啊?”许昭意盯了两秒,没反应过来。
“送你的私人研究所。”梁靖川握着她的手浏览下一张,凛冽的冷香包裹了她周身,“本来是打算建成了当结婚惊喜,不过看你不开心,只能提前哄哄你了。”
他的嗓音低缓又温和,微热的呼吸掠过她的耳侧,“喜欢吗?”
许昭意怔怔地看了几秒,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耳垂发麻。
我日,太绝了。
对于一座研究所而言,最不值钱的可能是建筑本身。不接触生科和化工专业的人,永远不清楚仪器和药品有多贵,动辄一串零的贵。
“我怎么感觉你态度挺敷衍啊,”梁靖川捏了捏她的耳垂,低低笑了一声,“还是不高兴?”
“不是,不是不高兴,”许昭意捂了捂心口,眸色复杂,“我就是觉得好心疼。你太能烧钱了哥,我好怕哪天家里破产。”
“我这辈子就结一次婚。”梁靖川眉眼疏淡,漆黑而明亮的眼眸被前额的碎发遮挡住了些许,似笑非笑地抬眼,“不至于到破产,你要是担心,以后你来管账。”
他在她身上挺能造的,就像是玩角色养成,总喜欢送各种各样的东西,好在他烧钱的速度远追不上赚钱的速度。
许昭意轻轻地哦了声,在他怀里缩了缩小脑袋。
“国内的婚宴可能就是走个过场,我家里的渊源,排场太过了容易被点名,恐怕要委屈你,”梁靖川的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