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除的真干净！”
赵放望着满脸戒备，浑身杀意毫不掩饰的白杰，感慨了一句。
“我比较好奇……你现在，是人，还是僵尸？”
白杰曾是他养的尸傀。
根据养尸大法记载，僵尸分为毛僵、白僵、黑僵、飞僵、无化骨五种。
其中，黑僵对应人类修士中的婴变境。
飞僵对应化神境。
无化骨至少是返虚境。
但眼前白杰气息，是实打实的渡劫境，身上没有一点僵尸的尸煞气息，反而血气旺盛，与人类无异。
“莫非，达到无化骨，或者超越无化骨的僵尸，会有生命层次的跃迁，从僵尸变成活人？”
赵放脑洞大开。
白杰冷冷盯着赵放，对于他的询问，并没有想要回答的意思。
赵放皱了皱眉。
他尝试催动养尸时，留在白杰体内的一丝烙印。
白杰毫无反应。
漠然到了极点。
“真失效了啊。”赵放略有些郁闷。
那种感觉，就像是好不容易把街边捡来的、奄奄一息的杂毛狗，给养活了。
养的膘肥毛状，从土狗变成藏獒后，他却跟着一个路人跑了。
哪怕赵放不在意一条狗的背叛，可这种感觉，还是很不舒服的。
“是有人抹掉那道烙印，还是你自行修炼，将其炼化掉？”
赵放托着下巴，丝毫不在意白杰的冷漠反应，还在猜测着。
星辰上使三人见状。
一个个表情古怪。
“那小子脑子进水了吧，一个人喃喃自语半天？”
“最好是，那样我们就少了一个强力竞争者。”
三人暗中传音。
有了这个想法后，他们看向赵放背影时，也多了几分看戏的心态。
铁牛捕捉到三人的变化，又看了眼还在盯着白杰的赵放，眉头微皱。
“如果是前者还好说，若是后者……那可就不得了啊。”
被人抹除与自己炼化，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当时，赵放留在白僵体内烙印，并不算强，实力达到化神乃至返虚层次，都能抹除。
可若是自己炼化掉，还能形成新的意识与生命，那可就让人震惊了。
但想了想，赵放觉得发生这种事的概率并不高。
首先，白僵的前身，只是山海界普通的旋丹境而已。
没那么高的天赋！
忽的。
赵放想到一件事。
“半途被人挖去的棺木，跟你有关吧？”
他盯着白杰，尽管后者神色如常，他还是看到对方眼中一闪而逝惊疑。
似意外赵放知道这件事。
“呵呵……”
赵放笑了起来，猛的开口：“铁牛！”
“还真要动手啊。”铁牛苦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