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汉瑜陈珪?
陈老不是已经和主公分道扬镳了吗?他怎么又会因为纪灵和张燕出兵弋阳前来褒信请见三将军?主公不是在新息吗?他为何不直接去新息呢?
校尉既然是跟了张飞多年的老人,明白陈珪火爆的脾气,自然也不敢耽搁,虽然满脑子的官司,脚下的步伐却不敢有所耽搁,一边遣人前去县衙请示张飞,一边向守城的兵士挥了挥手,示意众人暂留原地,城门也依旧保持着打开的状态。
“陈老,怎么还劳驾你亲自跑上一趟?”
见马车旁不过二三十人,又都是徐州兵士的打扮,甚至还有及名兵士有些眼熟,好像之前在徐州陈家还曾有过一面之缘,校尉倒也不疑有他,径直来到马车前。
马车和随从人员就停在城下,马车的帘子也未卷起,却有一道苍老疲惫的声音从里传来,声音中还有一些蛮不讲理:“糊涂,皇叔是一个大糊涂,你们一个一个却都是小糊涂!”
原就知道这陈珪性格刚烈,老而弥坚,却不想这才一年不见这老儿的性格倒愈发的张扬了,竟然敢连主公一起骂了!
校尉脸色微愠,朝马车中人抱了抱群道:“陈老,晚辈是三将军麾下,也曾有幸见过陈老几面,知道陈老心直口快,不愿与陈老计较。但晚辈还是希望陈老言语间对主公多谢尊重,否则陈老就休怪晚辈无礼!”
“老夫跑了这么远的路难道就是专门来骂皇叔的吗?老夫是那么糊涂的人吗?小子,你糊涂啊!”
话音刚落,马车中又传来一句斥责,左一句糊涂右一句糊涂直说得校尉一懵有些摸不着头脑,校尉挠了挠额头,自己并没有说错啊,难道身为主公的麾下不应该维护主公的名声吗?
幸好,校尉不需要想那么多,马车已经轻轻的停在身边,一道低沉的声音为他解了惑:“陈老说你糊涂,是想告诉你不应该离马车太近,更不应该因为他而忘记了将士们的守门之责!”
声音不大不小刚刚能够让校尉听见,却在校尉的心中刮起了十级的暴风。
校尉心中一悸,单手已经摸在了腰间的刀柄上。但很可惜,这一切都太迟了,正如马车中那道声音所述的那般,校尉离马车实在是太近了。
一道光华从马车中倏地钻了出来,帘子断成两截,一条魁梧长髯的壮汉石弹一般弹射而出,双脚在马背上轻轻一踮,高高跃起如展翅的鹰隼直扑校尉。
那壮汉赫然正是曹操军中大将夏侯渊。
夏侯渊人在空中,寒月刀已经祭出,一时间长刀舞动,匝地寒光,仿佛数十条摇曳着腰肢的银蛇吐着银色的蛇信,漫天飞舞,一刻间便定了校尉的生死。
一刻很长,长到校尉从生到死,走完一生。
一刻也很短,短到校尉按在刀柄上的手还来不及拔刀。
“噗嗤”轻轻一声,仿佛银针扎破气球,一朵鲜花在校尉的喉咙处绽放,校尉怦然倒地,扬起两尺高的灰尘,就连一旁的马儿也给吓了一跳。
夏侯渊落在马背上,一刀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