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苦笑一声,抬起头来,看了看陈破虏一眼,又转向王黎,只觉此人竟是非常的熟悉,嘴巴渐渐呈一圆形状,半天合不下来,“您,您是王参军?!”
“余快?你不是……”王黎同样诧异的看着那大汉,那人赫然正是当日菜市口逃脱一命的汪洋大盗余快。
余快苦笑一声,挣脱王黎与陈破虏的扶持,朝王黎拜了一拜,起身说道:“卑职魏郡门下督贼曹侍卫余快拜见王参军!”
门下督贼曹?
这是碟中谍,无间道啊!看来张则能做到一郡太守果然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通过一出劫法场的大戏,张则不但将魏郡的太平道势力一网打尽,还趁机悄悄的将自己人埋进了太平道,反间之计用的简直就是炉火纯青,若是在后世社会至少也能做一个优秀的缉毒督察了!
只是可惜,看样子这反间计已经变成瓮中捉鳖了!
王黎点了点头,扶起余快问道:“你二人既然奉使君之令深入贼巢,如今你那兄弟不在此处,你又身负重伤,可是你们被人发觉了?”
余快倒不差异王黎这么快就推断出此中事端,只是一脸惭色的看着王黎:“正是如此!我与韩徐乃门下督贼曹侍卫,平素仅在使君身边护卫使君一家老小安危,不曾于人打过照面。
因此,卑职二人奉使君命令打入贼巢,深得那门主和和指挥的信任,很快就已经进入此处,即太平道匪徒的兵器库。
卑职一时大喜,想着很快就能够将消息传回邺城,等待使君的大军来临。谁想,就在此时却遇见了一个人,致使韩兄弟丧身,属下也差点因此命归地府!”
“谁?”
“谭破!”余快咬牙切齿,愤恨不绝。
又是此人?王黎脸色渐渐转冷:“谭破?可是那黎阳县门下贼曹?”
“正是此人!”
余快吐了一口血痰,脸色异常愤恨,额角处青筋直冒:“谭破此贼与韩兄弟俱是清河人氏,乃同乡之人。昔年在清河的时候,谭破与人赌斗以一敌三,若非韩兄弟及时出手营救,只怕此贼那时便已身死,因而依着这层关系,此贼正好认识韩兄弟,并知道韩兄弟同样在魏郡门下贼曹。
我与韩兄弟那日正好奉这太平道山门门主之命,与那门主巡查暗窟,却不想正好撞见谭破狗贼,那狗贼全然不顾韩兄弟当初救命之情,忘恩负义,一语道破韩兄弟来历。
我二人一时不察,再者武艺低微双拳难敌四手,被谭破及一众太平道贼匪擒获。那门主方知我等不过是奉命潜入太平道中,极是恼怒,对我二人便是一阵鞭打乱殴,又给我俩喝了一碗浑浊泛黄的水,我俩就此昏睡过去。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我俩才慢慢醒转过来,结果发现我俩兵器兵甲已尽被搜走,身上也绑着几道绳索。又等了大约半个时辰,才有几个人匆匆将我们带到一处石窟中,也就是太平道山门的兵器库。
那窟中约莫有七八十条大汉,俱是神色呆滞,行动却如平常,正卖力的搬动着石窟中的木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