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样的一个人,我怎么好意思去阻止至儿心中的想法!”
“王郎,妾身知道阿舅多有不是,可他终究是你的父亲,不管如何你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王郎,你还是想想办法吧!”
灵儿亦知道王黎承受了多少压力和委屈,否则言语间又怎会如此不逊?只好拿出十八般的温柔,温言软语的分解着王黎心中的那些不爽。
王黎知道灵儿和自己夫妻一场俱为一体,心中有些事情的确不便瞒着她,叹了一口气,凑在灵儿耳边低语道:“灵儿,你就放心吧,我相信,依照我那阿翁的习性,至儿此去雒阳定然找不到他们!”
“你说的都是真的?”灵儿心中一震,急忙抬起头来紧紧的盯着王黎的眼睛。
王黎有些自豪,又有些悲哀的点了点头:“当然!你也不想一想我那阿翁是什么人?他能够在南华真人身边隐藏数十年,又岂是崔十娘和至儿他们能够应付的?
今日我已经接到了周仓从雒阳寄过来的飞鸽传书,我阿翁回京之后与二伯父及阿母匆匆见了一面便再度消失,就连京中的谛听营都找不到他的下落。”
“啊,那至儿咋办?她这岂不是要在找寻阿舅踪迹的过程中漫漫的度过一生?”
女人果然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刚操完王越的心,灵儿的心思又转向了至儿,搞得王黎一个头两个大。
“还能咋办?只怕此生就只能与至儿她们相忘于江湖了!”王黎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抬头遥望着远处的关山,一首寇准的踏莎行从胸中吐了出来。
寒草烟光阔,渭水波声咽。春潮雨霁轻尘歇。征鞍发。
指青青杨柳,又是轻攀折。动黯然,知有后会甚时节?
更进一杯酒,歌一阕。叹人生,最难欢聚易离别。
且莫辞沉醉,听取阳关彻。念故人,千里至此共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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