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主公乃是玄德公之族兄,也是朝廷钦命的荆州刺史,素来保持中立,与雒阳朝廷也颇为交好,荆州也才因此而海清河晏。玄德公此次前来借地,莫非是想引前将军大军入寇我荆楚大地?”
刘表闻言一滞,准备责怪的话语烂在肚中,他刚才只是想到了可以借用刘备之力牵制蔡瑁兄弟,却忘记了可能会因此招来王黎的杀机!
“哈哈,亮昔日曾听叔父言及刘荆州当年之勇,初平元年,刘荆州单骑入荆,与子柔诸位先生共谋大略,除宗贼,平江夏,恩威并著,招诱有方,据地数千里,带甲十余万,称雄荆江。”
诸葛亮就场中扬身而起,朗声一笑,朝刘表斜视了一眼,缓缓来到蒯良身旁,嘴角上挂起一丝淡淡的嘲讽。
“亮还以为刘荆州必然是一方豪杰,纵然比不上前朝的霍窦二人,却也远胜今日的天下诸侯。谁知,今日一见却是大失所望,原来英雄早已垂垂老矣,所谓的荆州豪杰那也只是荆州年轻之时!”
“大胆!”
“放肆!”
诸葛亮对刘表一番讽刺,言语中却无不隐射着刘表的年老和胆怯,堂前亲卫勃然大怒,腰中刀剑哗的一下就抽了出来。
刘备心中一惊,背上冷汗频出。
刘表努力的定了定神,心中的愤怒渐渐平息,但脸上的愠色却依旧藏纳不住:“孔明,本州昔日与你叔父交厚,听他言及你聪慧多智神机妙算,不过,以本州观之,你孔明其实也不智也!”
“亮达治知变正而有谋,何来不智?”诸葛亮口中振振有词,眼神中却透露出王之蔑视,丝毫不把刘表放在眼中。
刘表双手按在案椅上,手背上青筋直冒,身体微微前倾直视着诸葛亮:“手中无缚鸡之力,身侧无将校护卫,却敢胡言乱语激怒本州,而本州随时都可以将刀斧架于你脖颈之上,你也管这叫做有智?”
“此非不智,不过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好一个实话实说,诸葛孔明,你若是再敢颠三倒四信口雌黄那就休怪本州不念及诸葛玄的旧情!”
诸葛亮摇了摇头,朝刘表郑重的行了一个礼叹息道:“我主玄德公以数万仁义之师牧弋阳安丰两郡,王黎将百万残暴之众先吞袁公路、再并袁本初,我家主公却仍旧毅然决然的与之抗衡。
而刘荆州坐拥荆楚数郡,手握雄兵百万,麾下战将百名,且有长江之险,可是刚一听闻我主与王黎那贼子素有旧仇,刘荆州便勃然色变,蒯子柔闻风丧胆,这难道不是垂垂老矣吗?”
诸葛亮口中的垂垂老矣不过是胆小怕事的另一个说法罢了,只不过为了顾及刘表的颜面,诸葛亮言语中方才有些委婉之意。
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吗,江湖越老胆子越小?
蒯良一时气急,刘先起身喝道:“我家主公怜悯荆楚百姓,不欲将他们拖入到战火里,实乃一片仁慈爱民之心。话到你的口中居然成为英雄老矣之词,诸葛亮,你究竟是何居心?”
诸葛亮淡淡一笑:“阁下可是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