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帆贼!”
“刘备那厮,果然用了那锦帆贼统率水军!”
“用一水贼统领水军,也不怕被天下人耻笑,看来他是真的无人可用了。”
蔡瑁嘴角微微上扬,眼眸中透出一丝讽刺意味。
眼见两军将近,蔡瑁手已按住剑柄,准备下令全军压上,仗着数量上的优势,辗压甘宁水军。
这时。
对面水军中,号角声吹响,进攻的信旗升起在旗帜中。
原本稳步推进的各船,陡然间加速,向他的江陵水军加速冲来。
“那锦帆贼,竟然抢先进攻?”
蔡瑁眼珠瞪大,一道惊异之色闪过。
以弱敌强,以寡敌众,该当迂回机动,寻觅时机而战才对。
可这个甘宁,竟不按套路出牌,一上来就全军压上,抢先发起进攻?
这是哪根筋搭错了?
蔡瑁惊异过后,旋即嘴角扬起冷笑:
“这锦帆贼果然不知兵,不过是想靠蛮力冲垮我军罢了,当真是不自量力!”
冷笑收起,拔剑在手,喝道:
“传令,中军战船,全部给我压上去,正面压制敌军。”
“后军分为两队,从两翼包抄,截断敌军后路。”
“本将要将大耳贼的水军全歼于此,一条船也不让那锦帆贼逃回北岸!”
楼船上空令旗升起,战鼓声骤然敲响。
近三百艘主力战船,浩浩荡荡正面迎击而上。
蔡瑁更是催动他的楼船旗舰,超越了前方十余艘斗舰,加速冲了上去。
而后军两百战船,则全为两队,向着甘宁军两翼迂回而去。
两军全速冲向对方,转眼便进入弓弩射程之内。
几乎同时,两军大小战船上,数以千计的利箭腾空而起,向着敌方战船袭去。
惨叫声此起彼伏,一道道鲜血腾空而起。
瞬息间,敌我双方,便有士卒被钉倒在地,不是坠落江中,便是倒在了甲板上。
密密麻麻的箭矢,很快便在江心上空,交织成了一道光网。
南岸水营。
刘表和蒯越,正站在望楼之上,观望着汉水上的战事。
“这个甘宁,竟然如此急躁,上来就全军压上。”
“异度,老夫看这锦帆贼,根本不像是精通水战的样子,会不会是你先前高看他了?”
刘表捋着细髯,嘴角上扬,眼眸中闪过轻蔑意味。
蒯越脸上掠起几分尴尬,只得苦笑着自嘲道:
“越也是当年拜访那水镜先生,偶然间听他提起来这个甘宁。”
“时人称那司马德操,识人之能天下一绝,越便以为这甘宁确有过人之处。”
“如今看来,这司马德操的识人之能,也不过是徒有虚名。”
听得司马徽之名,刘表脸上浮现厌恶,冷哼道:
“当初老夫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