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但因为属下唯恐被那里的老怪物发现,不能靠近,对少主在里面所为,不甚了解。”言朔道。
“恩,天儿一向固执,根本不能理解我对他的一番苦心,但这个女子存在,对天儿绝非好事,你知道该怎么做了。”擎沧海淡淡道。
“是,属下明白,那我这就去办!”言朔面色紧了紧,但马上恢复了平静,望了一眼擎沧海,转身向后行去。
“让囚诡去办这件事,如果天儿发现此事,就说他是在巡查途中,无意撞上闯入本境那女,故而将之绞杀,你不要亲自动手,不然天儿身边连一个他信任的人都没有了!”当言朔快消失在殿前的时候,擎沧海出言道。
“谨遵尊主命。”言朔嘴角上扬,大概能影响尊主之人,也就只有他这个唯一的儿子了吧!同样倔强的性格,又让他们谁也不愿意表露对方。
于此同时,从长久的伫立中转醒的擎天,突然望向擎沧海所站方向,见到言朔刚刚离开,父亲也转头向殿中行去,心下紧紧一揪,怎么自己竟然如此大意,竟然没注意到他们何时站在那里?
一道耀眼红芒,迅速划过夜空,径直向言朔所去方向疾驰而去。
言朔将一个给囚诡的传音符交给手下,目送着那魔兵消失了身影,目光收回,眼中复又现出一丝踟蹰神色,对于自己眼看着长大的那个孩子,他的内心还是有着怜爱的,小小的他承担太多重压了,也太苦,太难了,原本属于一个孩子的快乐,他从未体味过,如今,自己又在剥夺他那一点点的快乐。
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对不起,少主,朔叔叔仅能为你隐瞒到此时了,尊主的命令,我不能不遵,迟早有一天,你会知道,我们都是为你!魔界唯有靠你了的。”言朔心道。
“你是奉命杀她吗?”身后一个声音传入言朔耳中。
“少主?!”言朔诧异的转头,看见一张从未如此落寞的脸庞,眼中的赤红,还依稀挂着刚才未曾淡去的泪痕,这是他生平第二次见少主落泪,他风风火火的赶来,难道就是为质问自己?都是为了她?
“我知道你早已了然我心里一直有个她,但没想到你竟然出卖我,让父亲参与此事,罢了,早晚会被他知道的,我不可能拥有任何东西。”擎天面如死灰。
“少主,我已经尽力了,可是尊主发现了她来到本宗,我是无法再隐瞒下去,你知道,我是不可能欺骗尊主的。”言朔想在这地情同水火般的父子中间,找到一个可保周全的契合点存在,可是那太难了。
“朔叔叔,你我共历生死多次,你又屡屡犯险救我,我知道,你是真心助我,难道就不能因为我,而放过她么?算了,我强人所难了,你不可能忤逆父亲意思的,杀了她也好,反正我不在乎了。”擎天像是在挣扎着对自己说,此刻,他已经无法控制了,又以何种身份去面对呢?
“如果我能,又何尝不想?可是尊主不是命我亲自完成这事,而是···让囚诡去办。”言朔顿了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