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代。
其实妒忌的应该是它,一只可悲的鸟儿。
丰玉又苦苦思琢了良久,还是没弄明白,但她倒是个丝毫不与自己为难,简单的粗线条,既然想不出来,干脆不再苦苦纠结下去,然而同杀哥哥同房而眠一事,却毫不放在心上,只当是个玩笑,轻描淡写一笑,代了过去。
流影杀看着丰玉的风轻云淡,一时间微微有些失望神色,但既然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他有很多时光可以挥霍,甘愿就这么等到她真心实意愿意的那天,也没在意,依旧逗弄着傻傻的丰玉,聊以慰藉漫长得只能用来蹉跎的无趣时光。
若是有一日,她真的心甘情愿永远伴在自己身边,会不会,一切冗长、枯燥、没有边际的岁月,就会不一样?
原来等待,真的能成为习惯。而那一天,会来么?
“杀哥哥,你紫衣上的红色大花,是什么花?”丰玉双眼微眯,懒懒地坐在流影杀温软的怀抱里,手指勾画着他身上那些娇艳花朵问。
“叫做诡花!”流影杀如宠溺小动物般,轻抚着丰玉那如瀑布般的长发,若是可以这样安安静静的长相厮守,也很好。
“鬼花?鬼修的鬼?”这美得几乎滴血的花朵,竟然有个这么诡异的名字,倒是很适合杀哥哥,同样妖艳美丽,又无比神秘邪意。对丰玉来说,杀哥哥无论对她多好,都让她有种无法靠近之感,如同一个巨大深渊,如梦似幻,像个迷。
“不,是诡异的花,蓓蕾为白色,靠鲜血存活,方能开出艳丽的花,唯有鬼域独有。”紧紧攥着丰玉的手微微颤动,流影杀看向远处,目光有些空洞。
“怪不得从来没见过呢,但却真的花如其名,都是吸血肉的家伙,但它们真的很美,像杀哥哥。”丰玉感到了杀哥哥的异样,望向了他。
“玉玉你曾经见过的,而且很喜欢它们的妖冶,并想在鬼域种满那花。”他多想告诉她,曾经的她,后来真的在鬼域用自己的鲜血,浇灌了它们,让它们娇艳地开遍了整个鬼域,只可惜,她却再也看不到了,他是来找她的,但若是回去,物是人非的他们,算什么?!
“何时?”对自己所有的记忆茫然无知的她,听到杀哥哥所说的一切,却好似在听着别人的故事似的,不痛不痒,感到痛的,只有记得的人。
“前生!”那日,整个鬼域微甜的血腥味,弥散整个虚空,漫天血雨将洁白诡花蓓蕾尽皆浇灌,散发着妖异艳丽的红芒,如他无数个梦中一样,他同那些诡花一同,就那样浸泡在她的血里,眼看着鲜血大片大片地将诡花染红,整片整片血肉之花开得荼靡,万年不凋。
因为,那是她的血!
她消失在了这片属于她的地方,花开了,真的美丽的毒,妖娆的魅,致命的殇···这是她想看到的样子,只是,她已经再看不到,唯留下许久伫立原地的他一人,呆呆的看得痴了。
真的如她所言,漂亮的如自己一般。她没有骗自己呢!
他究竟,犯了多么可怕的一个错误,惩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