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不是坏事。
上回裴氏与明檀说,以后有事可先与她商议。
这回前往暮春诗会,明檀便在选衣裳时,和裴氏提了提舒景然。
“母亲可知今科探花舒家二公子?那日打马游街,女儿远远瞧了一眼,舒二公子的气度容貌,很是不凡。”
裴氏一顿,原本看明檀挑拣衣裳还是一脸笑意,闻言却不由收了三分,她斟酌道:“舒家满门清贵,养出的子女……自是不差。”
“嗯,女儿也觉得不差。”
裴氏饮了口茶,心下有些发愁。
明檀入寺祈福这段时日,太后与圣上都召了侯爷闲话家常,侯爷虽是个粗心的,但太后与圣上话里话外都在提儿女婚嫁,他倒也不至于听不出,这是有指亲之意啊!
这指亲,圣上那边还不知意在哪般人选,太后那边却已明确给出一位郡王的郡王妃之位和一位亲王世子的世子妃之位供其挑选。
那两位并非空有名头的没落宗室,可同时也都是摆在明面上的太后党。且明檀今儿又提什么舒二公子,那两位的容貌气度,和舒二公子差之甚远,甚至都远不如梁子宣,她怎会情愿。
“母亲,你怎么了?”明檀问。
裴氏忙浅笑掩饰:“无事。”
她试探道:“阿檀可是心仪那舒二公子?”
“倒也称不上心仪。”明檀的目光仍落在满桌新鲜头面上,“只不过觉得若要议亲,舒二公子很是合适。”
不是心仪就好。
非君不嫁才令人头疼。
裴氏松了口气,想着也罢,明儿便是诗会,先让小姑娘出门松快松快,指婚之事眼下并无定论,还是暂且不给她徒增烦忧为好。
想到此处,裴氏又起身,做出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与明檀一道选起了衣裳。
次日一早,车马停在二门外,预备送三位小姐去平国公府。
明亭远要上朝,出门远比三人要早。及至朝会结束,他欲同白敬元一道离开,不想却被成康帝身边的内侍叫住,说是陛下召他去御书房,有要事相谈。
明亭远跟内侍去了。
进了御书房,明亭远拱手行礼道:“臣见过陛下,陛下圣安。”
“无需多礼。”成康帝抬了抬手,又绕回桌案前,举起一卷明黄蚕锦,吹了吹上头未干的墨迹,“朕叫你来,是为之前所说的指婚一事。”
明亭远一听,便欲出言推搪。
成康帝挑眉直视他道:“你可知,寿康宫那边不满你多番推诿,已有直下懿旨之意。”
“……?”
面子功夫都不做直接逼婚了?
“朕不拦你,但朕可以给你第二个选择。”成康帝敲了敲桌,示意他上前来看圣旨,“看看朕为你女儿择的这位如何。”
“……”
这叫什么第二个选择,不还是逼婚。
明亭远知道,自己手握重权多方觊觎,一直以来是极不愿意掺和这些党争是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