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的人。
“多谢王爷。”不怕了,宋嘉宁记起了规矩,先福礼道谢再跨了进去,下意识先打量赵恒的书房,没瞧见预想中的排排书架,只看到角落摆着的松石盆景。偌大的书房,居然只在窗前摆了一张紫檀木长方书桌,一桌一椅,东西两架多宝阁,一架上整齐地摆放着精致的瓷瓶瓷罐,另一架上放着各种纸张。
东西太少,宋嘉宁看向书桌,全是素淡的陈设,唯有一个黄灿灿的大柿子扎眼极了。
宋嘉宁怔怔的张开嘴,这个,好像是她帮他摘的那个柿子王吧?
正想着,身后的男人放下帘子朝书桌走去,轻撩衣摆落座,黑眸看她。宋嘉宁屏息凝神地靠近,距离男人三步时停下,低头赔罪:“王爷,刚刚的事都怪我,公主因为我才对您不敬,您罚我吧。”
然后在心里偷偷补充了一句:有什么委屈别憋着,伤身。
意识到这人的好后,宋嘉宁莫名有点心疼,玉树临风的皇子,多尊贵啊,自身有疾尽量不说话,却要承受来自其他皇子皇女的讽刺与同情,连皇帝亲爹也偏心,别的儿子都赐了王妃,就不给三儿子娶媳妇。宣德帝那么不好,寿王依然孝顺,后来登基了,居然老老实实守了三年孝,戏文上都说皇帝守孝可以以月代日的。
宋嘉宁越想,越觉得寿王好。
赵恒见她睫毛一直扑闪扑闪,好像在担心他的惩罚,看了会儿才问:“你有何罪?”
宋嘉宁抿抿嘴,认真思过道:“我不该在王爷面前打喷嚏。”就是喷嚏坏的事。
赵恒笑了,转瞬即逝,恭敬垂眸的小姑娘并未瞧见。
“无碍。”他不透任何情绪地道。
宋嘉宁忐忑看他一眼:“您不生气?”
赵恒微微摇头,看着她水润的杏眼问:“没吃饱?”
一下子提到她的丢人事,宋嘉宁脸一红,低头否认:“吃饱了,三哥乱说的。”
赵恒不信:“真话。”
宋嘉宁胆子一颤,不得已点点头。
“是我,招待不周。”赵恒缓缓地说,自他对父皇死心鲜少开口后,第一次在兄长以外的人面前,一句说这么多字。
宋嘉宁并不知这几个字的意义,她只觉得受宠若惊,忙道:“王爷客气了,您,您挺好的……”
她脸颊红红,是比最上品的胭脂还动人的颜色,赵恒喜书画,对世间极致的好颜色更敏锐,看着宋嘉宁的小脸蛋,他一边走神思索是否能配置出这样的颜料,一边半好奇半逗弄地问道:“哪里好?”
也许这个问题的答案,就是她喜欢他的理由,除了脸之外的理由。
宋嘉宁只是客套客套,王爷自谦招待不周,她不说他好,难道还赞同?赵恒突然追问夸赞的理由,宋嘉宁毫无准备,支支吾吾地临时瞎编:“王爷,王爷请我们来做客……”
赵恒要听的不是这个,否认:“只是陪客,不算。”
他说不好长话,刻意练过说短句尽量不卡,但仔细分辨,特别是人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