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毕竟格罗姆是他父辈的人类,但对兽人来说,在战斗中从没有长幼和辈分的说法,有的只有盟友和敌人的区分。
而现在,格罗姆就是他的对手。萨尔从八岁起就被艾萨克斯送去上了角斗场,在他的成长历程中他击败了各种各样的对手,但没有哪一个像是格罗姆这样给予了他极大的压力,战歌酋长本就是一个强大的战士,而恶魔之血让他变得更加难以阻挡。
在之前的战斗中就可以看出地狱咆哮如今有多强大,简直如同战神。
但萨尔并不感到畏惧,现在的场景让他回想起自己年少时的一场场战斗,那个时候他完全想不到自己未来会成为部落的大酋长,为了活命,也为了更好的生活待遇而不得不和来自艾泽拉斯各地的怪物拼杀,他只能专注于战斗,而无暇顾及别的事情。
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他双手握住毁灭之锤的锤柄,气流在其上缠绕,使得萨尔可以几乎不费什么力气就可以挥动这柄原本十分沉重的战锤,将其当做匕首一般在短时间内进行多次攻击,电流也在战锤上劈啪作响,能够灼烧任何触碰到它坚硬表面的敌人。
生命与物质的力量在萨尔的周身浮现,形成了一层土黄色的护盾,这种大地之盾可以帮助萨尔抵御一定程度的武力打击。
格罗姆就在对面,任由萨尔释放萨满法术,兽人传统玛克戈拉要求双方进行“战士般”的公平战斗,也就是说一切法术严格意义上来说都属于违规,但格罗姆有着自己的骄傲,他不屑于利用这种完全就是漏洞的规则,毕竟这个规定出现的时期是兽人还没有掌握任何超自然能力的时候,因而完全不适用于现在。
对于施法者而言,法术就是他们实力的一部分,难不成还要要求他们放弃法术和战士肉搏?这样利用不合理规则获得的胜利,又有何荣耀可言?
虽然因为恶魔之血心性大变,但格罗姆内心中的某些本质是绝不会改变的。
萨尔举起毁灭之锤,时光好想突然回流到八年前的竞技场中,上方满是兴奋到发狂的看客,萨尔甚至可以从他们的情绪姿态判断出他们在他身上压了多少钱,虽然那算是一种屈辱,但也确实算得上是万众瞩目。
腰部的触感提醒着他那个女孩的存在,那是萨尔在人类当中为数不多的美好记忆,她不顾世俗的偏见和种族的隔阂,一心一意地把他当做弟弟般疼爱,这条临别时她赠送的符文布腰带萨尔一直留到了现在,势必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也会一直收藏。
回想着特瑞莎的面容,萨尔的心宁静下来,他正在实现他的价值,他的理想,那么就没有什么可以疑惑的。
他回想起自己当角斗士时的招牌动作,于是重重地跺了下左脚,接着是右脚,大地开始轻微地震颤,“开始吧,格罗姆!”他喊道。
战歌酋长猛然发出怒吼,带着惊人的气势发起冲锋,这声怒吼的震撼人心是与他的姓氏“地狱咆哮”相符的,而萨尔毫不示弱,同样向着格罗姆冲锋而去,血吼和毁灭之锤碰撞在一起,发出响亮的金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