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雅。
楚千尘漫不经心地摸着膝头的猫,摸得小黑猫的喉咙间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猫眼睛眯成了两道细细的缝儿。
礼亲王也喝了一口大红袍,润了润嗓子,才真正地开始进入正题:“现在顾锦说是要分家。”
礼亲王简直要唉声叹气了。
古语有云,父母在,不分家。
靖郡王太妃毕竟还健在呢,继母也是母。
现在分家等于是在告诉外人,郡王府家宅不宁。这是丑事。
通常情况下,为了宗室的名声,做为宗令也要劝阻一二,因此在大齐历史上,这种提前分家的事可谓屈指可数。
但是,这些日子以来,礼亲王也仔细考虑过了,再加上那日他亲自去靖郡王府见过杨太妃,见识了杨太妃的为人,也觉得过去这些年也是苦了顾锦夫妇俩了。
顾锦这都被逼得连郡王爵位都不要了,可想而知,这个郡王府他是真不想待了。
这一家人都已经成了仇人了,还是分家得好,总不能真弄到双方你死我活吧。
礼亲王面色凝重,这才道出了今天的来意:“我今天来,是想请你当日一同去靖郡王府做个见证。”
宗室分家,当然不可能私底下悄悄分,自有宗室的规矩与礼数。
礼亲王作为宗令,将主持分家的事,另外还需要几个出身尊贵、德高望重的宗室王爷在场见证。顾玦是先帝的嫡子,又为大齐立下了不世功勋,得封宸亲王,他肯定是除了皇帝以外最尊贵的顾氏子弟了。
礼亲王也知道顾玦自从冬猎后就没再出过王府,生怕他不肯去,就绞尽脑汁地开始劝了起来:
“阿玦,我看你自北地回京后,总闷在府里,你才二十几的人,年纪轻轻地,别活得比我这老头子还乏味,总要到处走走,散散心,透透气。”
“靖郡王府也是自家亲戚,这亲戚之间也该时常走动走动。”
“要是你肯答应,我前些日子新得的一把宝刀就送给你了,这可是罕见的波斯宝刀,吹毛断发,削铁如泥。”
“你不是喜欢刻印吗?我那里还有几块收藏了好些年都舍不得动的鸡血石,也给你了……”
礼亲王起初是劝,到后来就开始诱了,心疼地连他的宝贝鸡血石都拿了出来。
楚千尘闻言轻笑出声,笑声像清脆的银铃,她的猫也恰如其分地“喵”了一声。
少女与猫的声音让书房里沉闷的气氛变得温馨活跃了几分。
楚千尘的眉眼笑得弯成了月牙儿,从礼亲王最后两句话听出了几分熟稔的味道。
唔,听礼亲王这驾轻就熟的调调,她估摸着,从前王爷年少的时候,礼亲王怕是没少这样哄王爷听话吧。
对于顾玦年少时,她来不及参与,因此每每听殷太后、礼亲王这些长辈说起这些个趣事,就觉得分外的有意思,就仿佛从另一个角度了解了顾玦。
想着,楚千尘笑容又深了三分,像是含着蜜糖似的,眼角眉梢似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