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开始她也生气来着,但是仔细掐指算算,她都八百岁了,秦崇礼才四五十岁,她其实是他的长辈来着。
长辈嘛,不应该跟晚辈一般见识。
秦崇礼被小女孩软乎乎的掌心一下又一下拍着肩,他突然就受不了了。
心脏剧烈地抽疼,有一种被扼住呼吸的感觉。
他仓皇地起身,背过身去,把自己通红的眼睛藏起来,避开两个儿子的视线,仓促道:“我先去工作,晚上还有个视频会议。”
秦崇礼走了,秦淮屿蹲下来摸了摸妹妹的小脸,温声叮嘱:“棉棉,在家里叫什么都无所谓,但是在录节目的时候,你可不能叫他叔叔了,要叫爸爸,不然观众和网友会有对妈妈不利的联想,记住了吗?”
棉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秦牧野怕她叫习惯了说漏嘴,还跟她解释了一下,加深团子的理解。
“老妹儿啊,你知道万一你叫错了,叫他臭叔叔,会怎样吗?”
团子天真地摇摇头,“会怎样?”
秦牧野一脸遗憾:“那样的话全国观众都会猜测你是妈妈和隔壁的王叔叔生的,这样会很糟糕,你的臭爸爸以后可能就要戴一顶有颜色的帽子了。”
团子眨了眨眼,惊奇地问:“什么颜色的帽子呀?好看吗?”
秦牧野憋着笑,“当然是绿……啊!”
他话音未落,被秦淮屿踹了一脚,厉声道:“别胡说八道,一天到晚没个正型,把棉棉都教坏了。”
秦淮屿把妹妹抱起来,准备让她去洗澡休息。
棉棉本着不懂就问的求知态度,还是很好奇地追问:“淮屿哥哥,我们家隔壁有叔叔吗?还是个姓王的叔叔?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呀?”
秦淮屿都已经抱着妹妹走到半路了,闻言脸色一沉,又转身大步走回来,隔着很远踹了秦牧野屁.股一脚——
“嗷嗷嗷嗷!”
秦家独栋老宅别墅里,回荡着秦牧野悔恨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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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去录制的前两天,家里都在做准备。
都知道北海道近期气温极低,冰天雪地的,黎湘给棉棉准备了很多御寒的衣物,反复检查了很多遍,生怕有什么疏漏。
燕京其实也挺冷的,但棉棉最近还是很喜欢在院子里玩。
因为她多了一个“好朋友”,一只雪白的巨大萨摩耶。
秦牧野怕她在外面玩太久冻感冒了,没过一会儿就出去找她。
见妹妹又骑着那只成天冒充狗的大狐狸,顿时气不打一出来,大步走过去把她提溜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胳膊上:“别玩了,回屋待着,这两天降温,冻感冒了还怎么录节目?”
棉棉蹬着两只小腿挣扎想要下来:“不会的!司命叔叔身上可暖了,热乎乎的,棉棉要再玩一会儿!”
秦牧野听得毛骨悚然。
他不是没见过这狐狸精化成人形是啥样。
看起来是个十六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