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实验成功了……你也不需要跟我这个糟老头子一起做这种两面不讨好的任务……呋……”
“现在,学校里面、学校外面,猜到那个老头子已经不在的势力越来越多……你现在就算想卖个好价钱,也卖不出去了。”
“何苦来哉?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鼠巫师粗暴的打断流浪巫师的叨叨,捏着那块大腿骨,转而提出另外一个尖锐的问题:“话说回来,我倒是对另外一件事很在意……你是怎么办到的?”
流浪巫师把烟从嘴边拿开,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不解。
“刚刚那道咒语……怎么想,你也不应该表现的这么轻松吧。”鼠巫师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
“呋……噗。”
流浪巫师耸耸肩,重新把烟塞进嘴里,很快,他的面孔便重新隐藏在厚重的烟雾中了:“不要被能量波及就好喽……就像你刚刚说的,这终究只是自己的事情。”
……
……
“咚!!”
一根粗大的返魂杨被牛头连根拔起,丢在了雪地里。
而它的另外三位同伴,不知何时也已经从树梢滑落了下来,站在牛头身后不远处,默默注视着这一切。
在它们对面,原本已经认定这些‘义身’失去指挥的助教们注意到异常情况后,纷纷拿起法书,不安的聚集到首领张羽的周围。
张羽没有犹豫,立刻组织众人重新构筑起了防御阵法——相应的,他也没有忘记一直在魔法作用下沉睡不起的三位宥罪猎手,将他们唤醒过来。
“原本想着你们一觉能睡回学校的,”这位头发有些花白的资深助教带着几分歉意对宥罪的几位猎手说道:“看样子,你们现在就需要打起精神来了……”
“狂化么。”托马斯看着对面的牛头,默默的套上了皮手套。对面那位原本安静的牛头不知何时猩红了双眼,开始一根一根拔起了大树。
“我觉得用‘失控’这个词更恰当一点。”希尔达语气轻快的纠正道。
说话间,一只小东西从刚刚被牛头拔出的土坑里蹦了出来,一跃跳到牛头面前,张口便冲对面的庞然大物吐了看唾沫:
“呸…”
与第一大学校园里那些喜欢在雪地里四处蹦跶的两栖动物不同,在生存环境相对恶劣的沉默森林里,许多青蛙还保留了遗传自基因深处的习惯。
比如厌恶寒冷。
而这只从土坑里蹦出来的小东西,很显然,原本正借着树根下宽敞暖和的洞穴过冬,却不料蛙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它自个儿缩在小洞打着盹,轰隆一下家就被拆了,睁开眼,就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还有比这更凄惨的事情吗?
“咕哇……”
“咕哇哇哇…”
“咕嗯啊哇哇哇…”
从树坑里爬出来的青蛙扯着嗓子,干嚎着,向头顶的月色与沉沉的夜色抒发着满腹牢骚与心底的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