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忙什么,也没有问。
白日里相安无事,到了晚间,准备宽衣上床就寝时,齐墨远想起姜绾去偏院的事,眉头狠狠一皱,把亵衣也脱了。
姜绾已经躺被窝里了,正把自己裹的严实了,看见他连亵衣都脱了,她惊道,“你干嘛脱亵衣?!”
惊讶的语气,防备的眼神,看的齐墨远心口堵的慌。
看表弟时,怎么没见她这样防备?!
齐墨远眸光喷火。
姜绾恍惚想起白天的事,嘴角一抽。
这厮是抽风了吗?
她只是不小心看到了他表弟果着上半身,又没怎么样就直接把她拽走了,她还以为这事已经过去了,谁想到晚上把自己脱成这样了,说不是吃醋了谁信啊。
只是这醋吃的未免也太大了点儿吧?
正想着,就听齐墨远磨牙道,“你不是见别人这样都没反应吗?”
姜绾,“……。”
得。
这心眼小的。
她都不屑和他一般见识了。
他们虽然同塌而眠,但一向井水不犯河水,除了那回两人都犯抽了,愣是你抱着我,我抱着你互相折磨了一宿,其他时候还是很相安无事的。
她睡她的一半,只要他不过界,果个上本身也没什么。
但他要敢有别的动作,分分钟豫国公世子就是他前车之鉴。
一记威胁的小眼神瞥过去,姜绾转身,留给齐墨远一个后脑勺。
齐墨远这下不止心口堵了,那是浑身都生气,看表弟的时候怎么没见她转身,这会儿对他好像多看两眼就会长针眼似的。
他的身材难道比表弟差了吗?
尤其表弟胸口还有那么大的淤青脚印在!
齐墨远望着姜绾,“你转过身来,我有话与你说。”
姜绾本来不想理他的。
床上不是争吵之地。
吵着吵着可能就出事了。
不过她又有点好奇他要说什么,真是的,有什么事白天说不行吗,困极了再说,万一是糟糕事,可能会影响睡眠啊。
姜绾侧过身,看着他。
别说,瞧着身材修长,没想到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还有肌肉的人,这要是早看见,她怎么可能会被他骗,觉得他不会武功,随随便便就被绣球给砸到了。
见姜绾眸光在他胸口打转,齐墨远心情好了几分,结果姜绾开口道,“你有没有闻到屋子里有一股子味道?”
齐墨远眉头一皱,“什么味道?”
“醋味啊,”姜绾眨眼笑。
“熏的人眼睛疼。”
说的时候还揉了下眼睛,证明她所言不虚,还问了一句,“你没闻到吗?”
齐墨远脸黑成锅底色。
他又不傻,知道姜绾是在说他吃醋了。
他会吃醋?
不可能!
一阵风吹来,后背有点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