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五弟刚刚回府,很多事他还不清楚,您看他一路赶的多辛苦,哪里能禁得起打?
“若是打坏了,心疼的还不是您?您消消气,先饶了他这一回吧。”
听说婆婆命人责打小叔,永昌伯府长媳出自御史府的嫡长姑娘沈文清立刻派了人分别去请老夫人和她公公还有夫君,自己匆匆先赶了过来相劝。
正在气头上的永昌伯夫人,看着急急来求情的长媳,眉眼间多了几丝失望,更隐含着几丝厉色。
“辛苦?为娘早早的写信告知他,琼儿已遭不测,他可赶回来送她最后一程了?
“这倒罢了,这孽障竟跟君昊一样,都向着那个害了琼儿的凶手,给我打,打死了才好!”打死了,只当她从没生过这个儿子!
“打死了才好?那你先把我这个老婆子打死好了!都打死了,就没人碍你伯夫人的眼了。”
拄着如意拐杖人未至声先闻的,是身着一袭琥珀色裌衣,裹挟着一身怒气的永昌伯夫人的婆婆,伯府老夫人。
老夫人的院落比较靠近主院,加上着急,故,来的相当及时。
见老夫人到来,板子声立刻停了。缓过一口气的水五郎强撑着安慰他祖母道:
“祖母,孙儿,孙儿无事,祖母不必为,为孙儿担心。”
“你少说两句,省得你母亲看你还有口气让人接着打。”一向活蹦乱跳的孙儿此时的情况看上去很不好,老夫人都快心疼死了。
“母亲,您怎么过来了。”
“怎么,你这院子已经金贵到老身都不能过来了?”
“母亲折煞媳妇了,媳妇不是这个意思。”虽心下不服气,可在婆婆跟前,永昌伯夫人却是不敢怒也不敢多言。
永昌伯夫人虽服了软,但老夫人显然没有就此放过她的意思,她语带薄怒道:
“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哪个意思?”
“母亲,媳妇也不想打他,可这孽障一味地维护那个凶手……”
“凶手,什么凶手?”儿媳这脑子怕是太久没用,都生锈了吧?“不赶紧把源儿抬回去给请大夫,愣着做什么?”
“是,孙媳这就安排。”
待长孙媳妇领命退下,老夫人遣退厅内下人,对她儿媳道:
“伯府现在什么情况你还看不出来?你夫君,你长子的官职被调,是何原因你可想过?
“琼儿就这么去了,你以为就你难过,别人都是铁石心肠?
“琼儿的事,上面为何没令一查到底?如果当真是定王妃所为,淑妃能不过问?
“你可知,你这几板子打下去,会给伯府带来什么样的麻烦?”
……
寿康宫
“乔氏这哪里是在教训她儿子,这分明是在打哀家的脸,在打皇家的脸!”
听说永昌伯夫人命人当众责打才刚回府的水五郎,原因跟水侧妃“之死”有关,太后的火气简直不打一处来。
这乔氏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