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初照,秋风肃杀,带着些许微凉。
仓惶逃窜的人们停下脚步,那支甲士也停下脚步。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盯着那个站在长街中央的少年,盯着他手中的那把木剑。
每个人的眼中,都充满了好奇与疑惑,当然还有可怜。
他们觉得这少年不是疯子就是傻子,因为只有这两种人才会不合时宜的站在那里,因为那个位置,此刻跟鬼门关没什么区别。
但凡脑子正常的人,谁会去触那位城主大人的霉头,谁会去找死?
难不成他真以为凭着一把木剑,就能挑翻二十余名精锐甲士,就能杀死那位拥有无上神通的城主大人?
那些甲士也都皱起眉头,刺客他们见过不少,也杀了不少,各种各样的都有,但拿木剑的,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木剑也能杀人?
他们显然不信,至少不信能杀得了自己。
安宁抖了抖手中的木剑,开始踏步前冲。
二十余名甲士同时抽刀,雪亮的刀光在阳光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长街上,如群狼捕猎,很多人已经移开目光,不忍再看。
一个孩子被一群甲士大卸八块的景象,对于很多人来说,还是太过血腥残忍。
鲜血飞洒,在空气中绽放开来,宛若一朵朵盛开的蔷薇,凄美至极。
那些鲜血有安宁的,当然也有那些甲士的。
仅是一个照面,就有两名甲士倒在血泊之中,一人被木剑直接洞穿整个颈部,一人则是被安宁直接捏碎喉管。而安宁的肩头,手臂,也都被砍了一刀,特别是手臂上那一刀,血肉翻开,可见白骨!
剩下那些甲士全都瞪大双眼,他们都见过死人,也杀过很多人,以前的日子几乎都是刀口舔血,大多数甚至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他们经历过各种各样的战斗,也杀死过各种各样的敌人。
但眼前所见,还是让他们感到恐惧。
他们从未见过一个人能将杀人这件事做得如此干脆利落,如此迅速直接。
而且那家伙,用的仅是一把木剑。
此时此刻,他们终于相信,木剑原来也可以杀人,而且效果完全不输于一柄上好的铁剑。
这些人毕竟都是经历过生死的人物,短暂的错愕之后,很快回神,阵型变换,行云流水,很快将安宁围在中央。
这些甲士并没有一拥而上,直接将那少年大卸八块,而是两人一组,轮班厮杀。
随着时间持续,安宁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倒在地上的甲士也越来越多,鲜血很快将半条街道染红,早晨的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所有人全都盯着场中的战斗,没有华丽的招式,更没有高深的术法,有的只是一种最原始,最残酷的对撞厮杀。
马车上,一个臃肿的男人拉开门帘,站在车厢前的木板上,很快就有一名衣着裸露的绝美女人搬了一条凳子出来。
这男人将肥硕的身躯压在凳子上,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