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但随即就意识到了什么,拧眉看向俞平川:
“阿璃那么忙,你喊她过来干什么?”
他当然知道俞平川是请沈璃过来劝了。
俞平川轻咳一声。
沈璃笑着道:
“师父,我今天不忙的。”
梅堰清到底对她生不起气来,只能又瞪了俞平川一眼。
俞平川只好当没看见:
“阿璃,你还没吃午饭吧?”
沈璃摇头:“没呢。”
梅堰清顿时皱起眉:“这都几点了?怎么不按时吃饭?”
沈璃静静看了他一眼。
梅堰清忽而语塞。
俞平川连忙道:
“那快来!饭都做好了!”
沈璃道:
“师父,一起吃吧。”
梅堰清咬了咬牙。
“来了。”
……
几人总算是齐齐坐在了餐桌旁。
沈璃给梅堰清盛了汤,放在他手边:
“虽说您的手术做的挺成功的,后续恢复也不错,但还是得多注意些,准点吃饭,平衡饮食。”
她语气清淡,梅堰清却是半点火气都怼不出来,只能低头喝汤,声音有点闷:
“知道。”
“另外,我之前不是叮嘱过您好多次了,不要大动肝火。”
“这怎么能怪我?还不是那些人太过分了!”梅堰清说到这,实在是气恼,“是他们自己非要来问我的意见的,我照实说了,这也有错?他们还说什么,让我不要把个人喜恶带到对画的评判里?放屁!时炀他那幅画就是不值那个价!”
听到这,沈璃总算是知道他为何生这么大气了。
梅堰清犀利不错,挑剔不错,但的确是公正的。
他不喜欢时炀,在画协不是秘密,现如今他们这么误会,他当然要恼。
俞平川出声劝道:
“师父,反正时炀和我们不是一条路,您何必为他这么较真呢?您看现在这搞得也太尴尬了点。”
梅堰清还是生气。
沈璃给他夹了一筷子菜,笑了笑,道:
“这也不能怪师父。说到底,师父就是给出了自己的评判而已。时炀不是他第一个批评的画家,肯定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如此大动干戈,没必要。”
梅堰清这才觉得痛快了:
“听听!阿璃说的对的很!时炀在意的根本不是那幅画,他在意的是自己的面子罢了!”
俞平川愣了下。
好像……是有点儿这个意思……
沈璃道:
“不过反正这事儿已经发生了,您说也说了,骂也骂了,就别想了。为这个气坏身体,那才是不值——您总不想再住一次院吧?”
梅堰清哼了声,但终究是打算揭过了。
“听阿璃的。”
俞平川总算长舒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