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棋又与他站在了一排,垂着头,微微颔首,乖巧的跟在心慈身后,
清幽的香气顺着风丝丝缕缕的飘过来,她的衣袖在风起时险些碰到他脸,又在风落时落下,若有若无,甘冽清雅。
汪棋看到了,不好意思的握住了心慈乱飞的袖子,悄悄攥到手心,好看是好看,就是需要周围的人距离她两丈远。
明西洛头未抬。
汪棋也没有多看。
“哑巴了?”
徐智阳深吸一口气:“不敢当,明参中今日一会定能探好。”
“哦,那我等着,别再等两天,这池子再被风雨填平了。”
“不敢。”
项心慈看这什么都不懂的老东西一眼,转身走了。
汪棋急忙跟上。
徐智阳点头哈腰的将人送走,随后立即背脊挺直,小心谨慎之余又有些不忿,他们接的本就是私活,这小姐还挑三拣四,如果不是项五爷的女儿,谁会理她,就让这座山干着算了。
徐智阳深吸一口气,只能硬着头皮干:“参中看如何?参……”去哪了?
明西洛已经勘出了新的蓄池边界,命人开始动工。
徐智阳立即激动的走过去:“这次真行?”
明西洛不说那样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而且我看了一下,大人是不是在原来的图稿上放大了一寸。”
“啊,我习惯了?”
“我知道大人有这个习惯,所以图稿特意帮大人放大了。”这并不是能掩藏的事,也没必要:“所以那一点笑偏差而已,如果大人觉得这张图稿可行,下面的按照这个图纸来,应该没有问题。”
“竟然如此!我说怎么……”徐智阳觉得更不好意思。
他按照明西洛的图纸来就意味着他自己根本没有勘探,而是直接用,这种事,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至少说明如果荒野山的水道建成,跟他关系不大,也不是他慧心之作:“我也勘看了,觉得你的方案很合适……很合适……”其实是南北走向他根本走不过来,所以用了对方的。
“多谢,那是我的荣幸,我还担心有问题,如果我有测绘有不对的地方还请徐大人指正。”
“明参中少年英才,不敢当不敢当。”
两人客气一二,又将问题聚焦到接下来的路线上,徐智阳争取跟明西洛一天,让明西洛帮他再复刻一遍他这张图的想法。
明西洛亦不藏私,一路带着他尽力解说。
徐智阳听着接下来的难度,有种要打退堂鼓的冲动:“东西本来就有冲出来的一条小溪,为什么非要南北线路。”
明西洛看着图纸不说话,这事他能做主?
徐智阳知道自己失礼:“辛苦你了。”
“哪里,下官也是拙见。”
徐智阳觉得风更大了,这哪里是挖两条水沟,这事一件工程。
明西洛感觉到空中刚刚残留的气息,垂下头,将这股若有若无的香祛除,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