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心慈从角落里跑出来扑入大哥怀里,灿烂若光的笑着。
项逐元顿时没了脾气:“你说说你去哪里不好,怎么跟着他……”
“人家不知道吗?他只说去好玩的地方,我怎么知道那么危险,早知道就不去了。”项心慈娇气的挽住他的手臂,一只小手偷偷滑下去,与他五指相扣。
项逐元下意识向后看一眼,又不动声色移回来:“以后有点分寸。”
“知道知道。”
“那人我替你看看。”
“谢谢哥。”
…
夜渐渐深,葳蕤院安静了下来。
项心慈一袭广袖高腰长裙,站在院子里,看着笼子里的人,耳坠打着旋隐入垂在胸前的长发里,隐隐发光。
笼子里的人安静的一动不动。
“不甘心?还是不愿意?你要知道如果不是我,你根本不可能从那里出来。”太子可不是会随便送礼物的人:“当然,你也可以永远不说话,我家不缺那点药材,大不了,我再把你送回去。”
“……”
“狄路,犯不着吧。”
笼子里的人睁开眼,墨色的眼睛在黑夜里更加幽静。
项心慈体贴的蹲在他视线所及的地方。
狄路觉得眼前金光闪过,便是一张风平浪静般,平和天下的少女面容,在夜色下甚至慈悲温柔如月色般宁静,仿佛人世间悲苦不在,繁华昌盛。
好一张能骗人的脸,她说过的话,他还不至于现在就忘了。
项心慈起身,绕着笼子慢慢的走着:“不屑于顾?你多久没出来走走了,现在梁国什么样子,梁都什么样子?你生活的地方真你想象中一样艰苦?就不想知道?”
项心慈的手摸过铁笼上一块干枯的血迹:“去年户部耗资五十万两白银赈灾天泽郡,调遣签了军令状又德高望重的任老先生担任郡守;东西部黑土县新任县令是莫国公府世子莫云翳,不到一年时间,他整合一万私军清缴了当地匪患,流民归家,修筑饮水灌溉工程,让土地得以繁衍生息;梁都更不用说了,如果你现在出去,就会发现现在梁都人才汇集,久不出世的隐者、青年、家族后辈,都在等待十天后加试的春闱,有意思的是这次春闱一开始就说了,不选都官,只选地方官员,依旧有大批人士等待被择取,说明什么,说明他们看到了希望,觉得等待值得,觉得大梁还有救,觉的明君当政。”
项心慈坐在藤椅上:“当然,你眼里梁公旭算不上明君,可他除了那点小爱好,你不能否认他能听得进忠言,能采纳良将良策,你看,让他开远洋舰,他不就开了。”
“哼!”
项心慈向他的方向看一眼,能发生就好:“不屑?他还小,谏言时用点技巧难道不应该?非要我满口仁义道德,他听的烦不胜烦,最后他赐死我,我们一拍两散,图什么?”
“……”
“我知道你委屈了,可我们谁没有帮你想办法?就是救出来的晚了点,可不曾放弃你吧,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