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道:“太夫人,侯爷,大夫人说她不回来了。”
王嬷嬷头疼得很,她去国公府其实根本就没见到沈氏,就是陈嬷嬷出面打发了她。她也知道她这么无功而返,太夫人与侯爷必然会雷霆震怒。
果然——
“不像话!”
楚令霄重重地一掌拍在茶几上,震得上面的茶盅与果盘都随之震了一震。
楚令霄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说道:“沈芷压根没有做到侯府主母的职责,本侯要休妻!!”
屋子里的丫鬟们闻言,全都垂下头去,看着自己的鞋尖,噤若寒蝉。
“令霄!”太夫人一个冷眼朝楚令霄扫了过去,不怒自威。
太夫人再不喜欢沈氏,也不能让楚令霄休妻。别说他休妻再娶,绝对娶不到沈芷这样的贵女,而且,他一旦休妻等于扫了国公府颜面,国公府也绝对不会放过侯府的。
对于永定侯府而言,休了沈氏有百害而无一利。
“……”楚令霄不说话了。
他当然也知道太夫人在想什么,薄唇紧抿。
这些年,他对沈芷一忍再忍,百忍成钢,沈芷仗着国公府从不把他这个丈夫放在眼里,何曾小意殷勤过,她永远是高高在上!
楚令霄在心里对自己说,这趟去西北的差事他一定要办好,办得漂漂亮亮,让皇帝看到他的能力。
他不会再让自己被沈芷、被穆国公府欺到他的头上了,不会再对沈芷弯腰低头了!
沈氏不肯回侯府,只能由着太夫人亲自来准备出行,令楚令霄的大丫鬟赶紧去给他收拾行李,又让大管事去准备马车,再让王嬷嬷拟了张单子看看要带上哪些东西以及随行的人员。
侯府上下,忙忙碌碌。
太夫人已经十几年没有管过中馈了,侯府上下一团混乱,一直忙到了凌晨,东西才勉强收拾好,楚令霄于第二天一早就出了京城。
楚令霄一走,在穆国公府的沈氏当日也知道了。
穆国公夫人对于楚令霄的这桩差事并不乐观,与沈氏细说了这件事的麻烦之处。
“任何人去查这案子就等于是夹在了皇帝和南阳王府之间,两头不好做人。”
“而且,死无对证,南阳王死了,二公子秦暄也死了,既然所有南阳军将士都为世子秦曜请命作证,这桩案子就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姑爷要是查不出问题,皇帝不高兴;姑爷要真查出蹊跷,恐怕也拿不出什么证据,还会让他自己深陷西北这个龙潭虎穴。”
“……”
穆国公夫人忧心忡忡,眉宇深锁。
沈氏是聪明人,虽然对朝堂了解不多,但是穆国公夫人与她一分析利害,她还是立刻就明白了。
沈氏嘲讽地勾了下嘴角,肯定地说道:“楚令霄肯定想不明白。”
以她对楚令霄的了解,他指不定以为这是一桩多好的肥差呢,所以兴冲冲地就启程了,却不知道等着他的是一条死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