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醋制。”
玄净无奈地摇了摇头,有种身心俱疲的疲惫。
什么?!楚令霄瞪大了眼睛,忍不住道:“玄净道长,可你也没说不可醋制啊。”
他转头看向了中年男子,试图寻找同僚的认同:“谢大人,你说是不是?”
谢大人可不想搅和到这件事中,连忙撇清关系:“楚大人,这本官就不知道了,髓香脂是你找来的。”
谢大人推得一干二净,他本来不满楚令霄揽功,现在暗暗地庆幸不已,幸好楚令霄揽功。
楚令霄:“!!!”
倪公公也倒出了一点小瓷瓶中的粉末,小心翼翼地尝了下味道,然后对着皇帝点点头,表示确实如玄净所说。
玄净幽幽地长叹了口气:“哎!楚大人,这就像是贫道问你要生肉,你却寻来了熟肉,真真差之毫厘,谬之千里。”
皇帝目光如箭地朝楚令霄看了过来,目光似是淬了毒似的。
楚令霄的嘴巴张张合合,再一次尝到了百口莫辩的滋味。
“皇上……”楚令霄还想说什么,但皇帝已经不想听了,一把夺过倪公公手里的那个小瓷瓶,狠狠地朝楚令霄砸了过去。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楚令霄睁大了眼睛,根本就不敢躲,任由那个小瓷瓶砸在他的额头上,然后落在地上,砸得四分五裂,那些髓香脂的粉末也散落一地。
那些宫人早就见怪不怪,垂下了头,低眉顺眼地盯着鞋尖。
“皇上明鉴,臣是无辜的。”楚令霄双膝一曲,卑微地跪了下去,右额角冒出一股鲜血,殷红的鲜血触目惊心。
楚令霄的心更慌了,更乱了,惶恐不安。
他不由想到了去年的事,当时他历经千辛万苦从西北跑回京城给皇帝报信,皇帝却不信他,还夺了他的爵位,下旨将他发配。
他想到了自己的牢狱之灾,想到了自己在幽州的流放之苦,越发害怕。
这一次,皇帝又会怎么处置他呢!
皇帝冷冷地瞪了楚令霄一会儿,深吸了一口气,暂且没有理楚令霄,问玄净道:“玄净,还能不能重新炼?”
“……”玄净一脸苦涩与为难。
皇帝的心又是一沉,又道:“锦衣卫已经去了徒太山寻髓香脂,朕可以让人八百里加急去徒太山传口信,这一次绝对不会出错。”
然而,玄净沉重地摇了摇头:“用来炼制补元丹的药材很多都很珍贵罕见,好几样药材都不够了,比如灵本草、玄明子、南葶花等等都不是中原常见的药材,有的来自赤狄,有的来自昊国昊州,有的是家师以及祖辈留下来。”
“其中最珍贵的是一味药叫九重莲子,乃是贫道十年前去往天山偶然得来的,这九重莲百年才结一次莲子,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机缘。其它药材还能找找,但九重莲子恐怕就找不到了。”
“哎,可惜了,要是能炼好补元丹,吃下去就可以百病全消,令服食者达到元真童体的状态,以后再服食丹药更可以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