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一个“偏心”法。
顾锦怎么说也是顾氏子弟,是宗室,怎么也轮不到她杨氏一个妇道人家这般折辱!
礼亲王再也听不下去了,斥道:“够了!”
“顾铭,既然你母太妃身子不适,那就赶紧让人‘扶’下去歇息吧!”
礼亲王一字比一字严厉,疾言厉色。
杨太妃不服气,依旧脸色铁青,可顾铭却是怕了,他现在只想尽快填上那个窟窿,还有就是顺利袭爵,无论如何,他现在都必须低调,决不能让礼亲王跑去御前告状。
今天这件事必须止于靖郡王府。
而且,礼亲王是宗令,他固然不能废了杨太妃,却可以让她闭门思过,更甚者去跪太庙、抄经念佛,如果真闹到这个地步,杨太妃以后还做不做人了?!
顾铭越想越是胆战心惊,忙不迭喊道:“来人,还不赶紧把太妃‘扶’下去!!”
他一边吩咐府里的下人,一边疯狂地对着杨太妃使眼色,意思是求求她别闹了。
杨太妃脸色灰败,气得浑身发抖。
她做这么多,全都是为了谁?!还不就是为了这个不孝子!
气归气,杨太妃终究是沉默地由着顾三夫人与一个管事嬷嬷把她给扶下去了。
杨太妃一走,正厅里终于恢复了平静。
顾锦看也没看杨太妃,与沈菀交头接耳,在一堆契纸里挑了又挑,总算挑捡完了。
而一旁看着的顾铭脸色一点点地变得更难看了。
顾锦夫妇挑的所有产业都是郡王府最赚钱的产业,是郡王府祖祖辈辈积攒下来的,从前分家时,每一任家主都把这些最兴旺的产业留给了袭爵的儿子。
可现在自己却不得不把这份产业拱手让给顾锦。
顾铭的拳头握了放,放了又握,反反复复。
顾锦闲闲地说道:“二弟,我这边都挑好了,你再看看吧,你可要考虑清楚了,可别后悔了。”
顾锦确实不急,但是顾铭急啊。这些产业固然珍贵,可是比起爵位,比起挪用公款的罪名,那都算不上什么了。左右他还有爵位和俸禄,左右他还有剩下的那些家产,有舍才有得,现在这些“舍”比起“得”来也实在算不上什么。
顾铭咬了咬舌尖,打落牙齿和血吞,颔首道:“二哥,我想清楚了。”
他赶紧对礼亲王道:“今天就烦扰皇叔作见证,我和二哥即刻过户。”
郡王府分家是家务事,自然不归官府管,归宗人府管,可产业的买卖过户却是要经过官府的,于是,礼亲王又特意叫了京兆尹上门。
兄弟俩签字画押,又由京兆尹存档,毕竟这是宗室的事,又有礼亲王出面,京兆尹办得很快,只半个时辰就搞定了一切程序。
京兆尹也不用人送,率先告辞,接着顾铭强颜欢笑地送走了礼亲王、顾玦等人。
顾锦与沈菀夫妇从头到尾都在笑,顾铭却是笑得比哭还难看。
他拿到了银票,也解除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