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拔。”
  反正她有的时间,不着急,慢慢来。
  殷太后不由失笑。
  她这个儿媳啊,小小年纪,做事却是大开大合、不拘小节,让殷太后想起了一句古语:此鸟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沈千尘要是出手,必定是大刀阔斧,雷厉风行!
  殷太后戏谑地说了一句:“我瞧你这行事的风格,也不像你母亲,到底是跟谁学的?”
  她只是凑趣地逗逗小丫头而已,不想小丫头正儿八经地答了:“令郎!”
  殷太后怔了怔,起初还没反应过来,呆了一下后,才意识到沈千尘是在说,她是跟顾玦学的。
  殷太后被逗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得眼角都渗出了泪花。
  她想了想,觉得好像也有些道理,儿媳行事的风格与儿子是很像。
  “那这叫近朱者赤,还是近墨者黑?”殷太后故意又问。
  沈千尘狡黠地一笑:“母后,这个问题您该去问‘令郎’才是。”
  殷太后再次被逗笑,婆媳俩愉快地笑作一团。
  何嬷嬷在一旁看着这一幕,也是笑,感觉恍如隔世。这才过去一年,就像是天翻地覆了。
  笑了一会儿后,殷太后继续说起正事来:“我想着干脆把顾琅的那些嫔妃们迁到惠福园,给他守陵得了。”
  殷太后嘴里说让嫔妃们为大行皇帝守陵服丧,其实谁都心知肚明这只是明面上的理由,实际上,不过为了方便看管这些嫔妃而已。
  无论日后怎么样,现在这些嫔妃留在宫里实在碍事的很。
  “惠福园是不错,离皇陵又近。”沈千尘微微颔首。
  这件事就算是定下了。
  沈千尘正想着给殷太后请个平安脉,这时,江沅进来了,也没特意避着太后,就直接禀道:“王妃,程长史带了个人,说是找到了大平寺里当年的稳婆。”
  沈千尘眸光一闪,殷太后忙道:“千尘,你自己去忙吧。”
  沈千尘也没跟殷太后客气,告辞了,让江沅把人带到了正对着寿宁宫的春禧殿。
  在春禧殿择了东偏殿,又遣退了无关人等,只留了琥珀伺候。
  空旷的屋子显得尤为安静,沈千尘坐在那里发起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