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像是暴毙的飞鸟,一头扎进积雪里,但他没死,挺身一下子蹦起来,擦去脸上的雪,“哈,我感觉到了,道统的禁制,真是强大,跟铜墙铁壁一样。”
“从现在起,你得闭嘴了。”慕行秋说。
申尚一百多岁了,相貌也跟老人无异,性子却比小孩子还要活泼,但他分得清轻重缓急,立刻闭嘴,双手在唇上做出一连串的动作,表示再也不开口了。
慕行秋冲着森林的方向大声说:“周契,我来了,咱们还有一场斗法,慕松玄在哪?”
一阵寒风吹过,森林里传来呼啸声,然后周契的声音响起,“洗剑池水,头颅竟然将池水交给了你。”
慕行秋瞥了一眼自己的手心,两滴水珠状的粘液正在轻轻摇晃,“慕松玄呢?”
周契没有现身,从森林里走出一只冰魁,双手在胸前合拢,没有握剑,托着秃子。
秃子仍然被包裹在粘液里,发出五颜六色的光芒,像是一盏古怪的灯笼。
“哇,秃子脑袋里的东西还真是乱七八糟,不过挺好看的。你说地猴子都死光了?真是可惜,我倒宁愿让他们把我的内丹吸走,就不用找杨清音接受再灭之法了,说实话,我有点怕她……”申尚还是开口了。
道士吐丹会有生命危险,接受再灭之法可以留住百余年的寿命,被地猴子的粘液吸走内丹的全部法力,则会变得比普通凡人还要虚弱,像小妖飞飞一样,活不了多久,申尚的话也只是玩笑而已。
秃子的处境则更加危险,他能活下来全靠着魂魄里的一点魔种,要是连它也被吸出来,立刻就会死掉。
冰魁止住脚步,离慕行秋只有百余步远。
慕行秋没有动,在他面前有着强大的法术禁制,让这一百步变成难以逾越的鸿沟。不管怎样,能看到秃子,让他心安不少。
“周契,记得我吗?我是庞山的申尚,几十年前咱们见过一面。”申尚是道门子弟,总有机会见到各家道统的高等道士,“真是想不到,连你也会入魔。我记得你一直在研究拘魂研魄之术来着,进行得怎么样了?”
禁秘科道士都有自己的钻研方向,左流英专注魔种,周契则对魂魄更感兴趣,但他此刻在意的只有一件事,“不要以为你和你的头颅骗过了我,这都是异史君的花招,是他告诉头颅将洗剑池水交给你,他牺牲了一只魂魄,就给你了这么一点东西。”
“一点?没人敢说洗剑池水是一点?要知道洗剑池跟别的道统至宝不一样,一滴水也能拥有整个洗剑池的力量。”申尚抢着回应,四处张望,寻找周契的身影。
“强大的法器得有强大的力量才能发挥出来,慕行秋,我看到你的双剑了,你还能做出什么?让我瞧瞧。”
“你会看到的,可以开始斗法了吗?”慕行秋也在寻找周契,一直没有找到。
“开始?从你离开斗转星移阵的一刹那,斗法就已经开始了。慕行秋,想跟注神道士斗法,你的眼睛得睁得大一些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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