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了。
轰——
法术一拨接一拨,发出的雷鸣巨响因此也是持续不绝。攻向人群的四团火不弱反强,连成一片变为火海,三田强固的道士最先遭殃,还没被火烧到,就已感到体内的震动,杨阔与石亘同时大叫一声,翻身仰倒,远处的道士只是稍晚一点,纷纷掉向地面,更远的散修们离火焰还有数里,就已被那无形的法术击中,也是接二连三地坠落,叫得更惨。
只剩下百余名符箓师目瞪口呆地站在山上,三田没事,却要面对山倾潮涌一般的火焰,有几个人还记得继续祭符,结果只是令火势更旺。
这同样是眨眼之间的事情,申继先、杨阔和石亘三名道士的衣裳刚被点燃,火焰即将吞掉山顶的符箓师,飞飞施法要将慕行秋、秃子和罗小六儿带离险境,就在这时,一切又都结束了。
所有的火焰突然调头,钻进了柳条筐,就像是一群误闯他人婚宴的无赖,闹闹攘攘而来,猛地发现新郎、新娘居然是陌生人,尴尬之余一哄而散,留下真正的亲友惊愕不已。
柳条筐和覆盖其上的粗布本是凡物,吸火之后丝毫未损,反倒是盖子上的十三件九品以上的法器,仿佛沸水中的几片菜叶,上下翻滚,没一会,品级稍低的六件法器砰的爆裂,掉在地上,剩下的七件倒在一边。
慕行秋及时苏醒,祭出早已写好的符箓。
他的符箓与众不同,对“符纸”的依赖更多一些,所以要在法术或者法器上书写,那十三件法器都在九品以上,件件堪称宝物,居然一招之间就毁了六件,火焰的威力由此可见一斑。
四周的惨叫声还没有停止,幸存者甚至不敢肯定自己还活着,飞飞又大叫道:“冬儿还要变化!”
吐过九团火的慕冬儿没有恢复正常,脸还是赤红一片,双腮鼓起,明显又在憋气,准备再度施法。
倒在地上的石亘纵身跳起,脸上笑容全无,头发散乱,衣裳残破,冲着四周发出狼一样的嗥叫,也不知是在对谁发火,目光落在慕冬儿身上,停止嗥叫,一个字没说,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在众止睽睽之下施展了瞬移之术。
这次法术施展的不太成功,三田受损、心慌意乱、四周的法术混杂,在这种环境下,没有几名道士敢于瞬移,石亘逃命心切,顾不了那么多,片刻之后,出现在三四里之外的荒山上空,惨叫一声,又向地面掉下去。
杨阔也翻身爬起来,冲过去替申继先灭火,见他尚有呼吸。心中稍安,扭头看向慕冬儿,惊恐地说:“他、他不是入魔,他就是魔!”
这句话提醒了所有人,慕冬儿还在蕴势,要不了多久就会再次喷火,山顶上的符箓师们刚刚逃过一劫,不相信自己还会走运,不待首领下令。一哄而散,心急者甚至忘了祭符,顺着山坡向下滑行,毛不破倒是祭符飞走了,却将坐骑狮子扔在了原地,它还瘫在那儿不敢动弹。
符皇城乱成一团,里面的人看不到山这边的情况,只知道大难临头,恢复法力的散修们成群飞起,普通人夺门而逃。远远望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