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何人?状告何事?”方威人如其名,整个人看起来很是严肃,四方脸,八字眉,那双如铜铃般大小的眼睛,很可怖!不苟言笑的神色,更是令人不寒而栗。
有些害怕的冯祥努力的镇定着自己的心神,大声喊道,“草民有冤情上报,还请县令大人听草民一言!”
“说!”方威掷地有声的喊了一声。
“草民的妻子冯江氏被您抓了,草民的妻子是冤枉的!草民知道那方秀才很有可能是吃了怪味蚕豆才会死的,可即便如此,这下毒的人也不会是我的妻子,恳请大人明察!”
跪在了地上的冯祥不停地磕头,砰砰作响。
不一会儿,他的额头就是一片青紫。
“此案,认证物证俱在!”方威看着他,目光凌冽的说道,“本官已经证实了方宇临死之前所食用的蚕豆就是你娘子前日所贩卖的怪味蚕豆,经过仵作查验,那蚕豆上有砒霜的成分,正好与方宇的死因相符,所以你娘子有很大的嫌疑!”
“这不公平!”冯祥着急的吼道,“我娘子只是一介妇人,她与方秀才无冤无仇,她为何要害方秀才?这于理不合!”
“你这是在质疑本官?”方威眯起了眼睛,脸上的神色,十分的不满,“来人,此人对本官不敬,重打十大板!”
正在人群中围观的小铃儿着急的拽了拽叶骏的衣袖。
“别担心。”叶骏看着她,语气坚定地说道,“冯大哥不会有事的!”
“想不到多年不见,这方大人判案,倒是越发的随心所欲了啊!”就在冯祥被捕快压在了刑凳上的那一刻,宋良的身影缓缓地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宋大人?”方威的心中闪过一抹不好的预感,“宋大人这是又喝醉了?怎么跑到泗县的县衙了?”
“这冯祥夫妇是冯家庄人氏,冯家庄隶属于清水县,就算他们真的犯了什么错,也该由本官审判!”宋良看着他,语气铿锵有力的说道。
“简直是笑话!如今苦主是我们泗县的方秀才!方宇乃功名之身,如今他死的不明不白,本官就该为他讨个公道!”方威刻意的拔高了音调,冷笑连连。
“方大人爱民如子,本官自叹不如!”宋良忽然收敛了脸上的怒气,微微一笑,“不过这冯祥夫妇毕竟是本官管辖区域内的百姓,所以本官要求旁听!方大人不会连这点要求都不肯应允吧?”
方威想了想,略微思考了片刻,最后点了点头,“既然宋大人对此案这般感兴趣,那就留下来旁听吧!只是方才堂下之人对本官怀有不敬之心,本官已经下令要打他十大板!”
“多年不见,方大人的官威更胜从前了啊!”宋良状似无意的笑了笑,“这人前来伸冤,大人与其一言不合便要喊打喊杀,未免太不妥当了吧?”
“宋大人,草民和草民的妻子都是冤枉的!”冯祥着急的跪爬到了宋良的面前,声泪俱下的控诉,“草民的娘子,根本就没卖什么毒蚕豆!退一万步说,就算那蚕豆上被人下了砒霜,这也不能说明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