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美目流转,扫过面前几人。
“诸位,君侯关系国朝安危,之前若非是他,陛下都要陷于邪魔之手,如果不是他淡泊名利,至少一个国师的名头是少不了的,因此有任何行动,都要禀报于上,陛下若是问起内里缘由,妾身总要有话说才行。”
对面,以云渺子为首的诸修士眉头紧锁,思考缘由。
另一边,不少三教九流之人亦辗转传递着消息,他们有的是乔装成行人小贩,乞丐盲流,有的干脆蹲伏街角,时刻紧盯,这时一见牛车开拔,马上就把消息往回传。
立于这些人背后的,都是一些小门小派,门中最多有个二境修士,本来还想着趁乱占点便宜,等真正见识了陈错的手段后,一个个都意识到不可力敌,更是心思转变,如今多数聚在一起。
“咱们身份所限,不好上门,现在这个机会,是不是该过去,表明投奔之意?”
“如此冒失,就怕弄巧成拙啊。”
“不错,而且仙长忽然离去,说不定又是城中有变,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咱们要是碰上了,性命不保是小,耽误了仙长的事,那可就大了。”
几个小门的掌门围坐一桌,看着消息,各有心思。
与之相对的,是王府之外一名低矮老人,在见得牛车走远之后,就钻入了地中,顺势穿梭,转眼到了当地的城隍庙中。
不过,此刻那位神力强横的建康城隍并未坐在主位上,反是侍立在旁。
主位上,端坐着一名白发神祇。
这尊神灵长发飞舞,面容肃穆,但听了回报之后,眼中却有着凝重之色。
那城隍犹豫了一下,问道:“上神,既然临汝县侯已经离了王府,是否该去拜访了?”
“不错。”白发神灵点点头,“是时候拜访了,只不过前往之前,还要准备一份见面礼才是。”
说话间,祂的眼中闪过一抹回忆之色,眼底透露出几分忌惮之色,明显是心有余悸。
祂可还清楚的记得,那位临汝县侯一日之内,连败世外、归真,甚至连幽冥殿堂的投影都被生生撕裂,整个南朝的龙脉气运被其人扭转!
甚至其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压迫感,令白发神灵心神震颤,威压所至,竟不能动弹!
祂丝毫也不怀疑,若当时心有觊觎之念,甚至稍有敌意的话,自己便要如那五毒老人,乃至那僧渊和尚、昙询、昙延一般的下场!
直到其人收回目光,离去之后,祂与其他几人,才松了一口气,既不敢停留,也不敢在那时就上前交涉。
“说到底,这人逼走世外、虐杀归真,着实凶残至极!吾等面对他时,已然有几分面对天敌时的感觉了。”
这般手段,自要郑重对待,即便不能拉拢,总不能给天宫树个强敌!
“值此天地大变、神州气运沉浮之际,施展这等翻天覆地、逆转乾坤的手段,不仅要神通盖天下,更是胆大包天!”
福临楼中,还是那间房,黑衣女子凌空盘坐,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