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眉头一皱,陈错凝神看去,旋即四周扭曲,他的灵识原本要笼罩于交战双方的兵马上,但下一个刹那,却又落在皇宫之内!
哗啦!
精美的花瓶碎在御书房的地上。
身为南朝至尊的陈叔宝满脸怒意,冲着身旁的心腹宦官抱怨道:“他陈方庆好大的架子!见了朕的面,不行礼也就罢了,朕让他施展仙法退了隋兵,他百般推脱,还说愿做将领率兵抵挡!朕缺的是一个宗室将领吗?谁不知道他陈方庆梦中仙的大名?就是在天下仙门中,他也是数一数二之人,那隋朝兵马再是强横,也不过是凡夫俗子,他吹口气就能平息,为何不愿?啊?是不是有了异心?”
对面,却有个长须官员,当先道:“陛下息怒,臣听说过,仙家手段亦受制约,不可轻易对凡人施展,否则要削减寿元,若非如此,这天下怕不是早就被各大仙门统领了,哪里还有历代王朝?”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陈叔宝更加暴怒,高声道:“为了陈氏江山,削减些许寿元又算得了什么?他陈方庆乃是陆地真仙,恐怕有几百年、千年的寿命!先前,朕向他请教长生之法,他就语焉不详,还不知尊卑的想要教诲朕!现在,还来这一手!”
那长须臣子还待再说,但陈叔宝哪里还听得下去,挥挥手,便将之斥退。
等人一走,陈叔宝又对身旁宦官道:“陈方庆此人出工不出力,可有法子能制?”
那宦官低头道:“此事太难,陛下,您莫要忘记,当年那位张丽华,就因临汝县侯拒绝陛下,还有那沈氏……”
啪!
“休要再提这两人!”陈叔宝一听到这两个名字,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拍案而起,怒道:“朕听说,那隋帝在出兵之前,特意派人去陈方庆府上,说不定两边早就通了气!他陈方庆吃里扒外,朕岂能容他?待得这次隋兵被打退之后,朕,就要削藩!”
“陛下英明!”
而后,周遭光影扭曲,陈错的目光又落到了一片朦胧之中,分辨不出四周景象。
他这时已然能确定过来。
“时间,确实是南朝灭亡的那一年,只不过这种自日晷穿越而来,却显得有几分不稳定,与这世间,其实存有隔阂,并不能确切的存于一地,变幻不定。所以,刚才抵达之时,还在江北战场,转眼之间,又到了建康皇宫。当时隋朝全面南征,各地军情紧急,陈叔宝让人将我召入宫中,表面是给予官职,让我掌管各地兵马,实际上却是央求我以神通手段退去北朝之兵,但言语中却多有威胁,我告辞离开后,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戏。”
回忆前尘往事,陈错不由失笑。
“说起来,自从陈叔宝登基以来,只是表面和善,却又让人传播谣言,败坏我的名望,对南康王一系多有打压。我本以为陈叔宝有鉴于其伯父、其父,都是篡夺兄弟之皇位,所以对宗室满怀敌意,虽碍于我的名声不敢太过,但又忌惮陈方泰在淮地拥兵众多,惴惴不安,这才处处为难,想找机会下手,但以今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