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敕封?榜上之人?”陈错颇为诧异,他不过是恍惚了半个月的时间,怎么一醒来,感觉整个世界竟有这般巨大的变化?
“他凭什么敕封?”
而且,这位真是专业打榜的?
“自然是凭借凡俗王朝。”有一个略显柔和的声音,从屋外传来,而后闭着双目的芥舟子大袖翩翩,施施然走来,对着道隐子行了一礼后,就对陈错道:“而今北方的周国势如破竹,将大半个齐国都已攻克,齐国城池兵马望风而降,那齐国之主更是气运反噬,病根深重,怕是命不久矣!齐主若身死国灭,齐名失主,那人自能以古齐主之位格,将齐地气运彻底引出,借此成事!”
“不错!”晦朔子点点头,“他本有齐国之主命,只不过如今被那高氏窃取,因牵扯凡俗王朝,反而不好插手,可若是周国破灭了今日之齐,那齐国失主,定会被他趁虚而入!重建古齐,以窥乾坤!”
“古之齐主?”陈错眉头皱起,他自然知道,那人乃是齐国之祖,与今日之北齐,看似风马牛不相干,但在玄法之上,实乃今日之齐占了古齐的名与位,这位置只有一个,现在这个走了,原来的那个才能回来。
从这一点来看,两位师兄的话似乎是说得通。
可,这就和历史脉络不同了!
这虽是个道法显圣的世界,与历史记载似是而非,但大体脉络依旧,难道自己的蝴蝶翅膀扇了这么久,真要彻底脱轨?
可长河推演中并非如此,莫非是道行不够,未窥真景?
又或者,是声东击西、故布疑阵?
这些且不说,那人也要跑去泰山?我那人道化身,可正镇在上面!
他正疑惑,那边晦朔子又对道隐子说道:“师尊,事关重大,真让那人如愿,则道门大变,我等难以容身,这且不说,几位师弟、师妹的名字,亦在榜单之上,实在是退不得了,还望师尊成全。”
“为师何曾让你退让了?你要复仇,乃是正道,为师不会阻拦。”道隐子摇摇头,说的几人一愣。
便是陈错,虽然拜入门下时间不长,却也听过同门之人谈及师父的行事风格。
那风格说好听一点,叫与人为善,说难听点,那便是处处忍让、妥协,谁曾想,道隐子却突然蹦出这么一句?
道隐子不管几个弟子的心思,又道:“至于垂云子他们榜上之名,你却无须担心,为师虽然术算不精,却也有所警惕,一开始就曾护得他们几人之名,不会让他们被牵连。”
挥挥手,止住了晦朔子之言,他笑道:“经历此番劫难,你等都明白妥协换不来安宁,为师又岂能不懂?这些年,你不愿归山,原因为何,为师也是知道的,这次不会阻挡。”
晦朔子等人怔怔的看着师父,心绪复杂。
“不过……”道隐子却忽然话锋一转,“那人手眼通天,不是你等能对付的,所以在这之前,你等还有一事要做。”
“请师父教诲。”
“侵袭太华,主要有三家,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