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宋锦只能依着这具身体的意愿,躺在了榻上小睡了半个时辰。
宋锦在原主舒适宽阔的雕花木漆软榻上睡了片刻,白荷就亲自熬了米粥,端了进来。
白荷喊醒了仍旧躺在榻上的宋锦,伺候着宋锦梳洗过后,把那碗米粥搁在了宋锦屋里的饭桌上。
饭桌旁的银吊子小炉里,炖着前几日宋夫人赵氏送过来的燕窝。
宋锦还没醒过来的时候,赵氏就提前就交代了她,说若是宋锦醒后,就把食盒里头摆着的二两燕窝取出来,加上几块冰糖,炖给宋锦补补。
白荷小心翼翼地给宋锦盛了一碗已经熬好的燕窝,搁在了宋锦身旁的高几上,让它冷着,待那碗燕窝冷下来后,她再伺候着宋锦喝下。
这个时候,她小心谨慎地摸了抹自己怀中那封请帖,欲言又止地朝着自家姑娘望了一眼。
其他人在外头没听见自家姑娘和那连家婆子的那番话,可她却是听见了。
那连家婆子明明就是连家夫人差过来给她们家送请帖的,为何姑娘收了请帖后,又推说不是呢?
这里头到底有什么缘由?
她想问自家姑娘几句,却连头都没敢抬起来,只能继续侍立在屋里,等着自家姑娘的差遣。
坐在屋里的宋锦也觉察出来了身旁白荷的异样,她并没有一来就问了白荷,而是端起了那碗已经渐凉的燕窝,轻轻舀了一口,尝过味道后,把燕窝又搁在了高几上。
“我知道,你心里必是有话想要询问于我。那个婆子的确是连家夫人差过来送请帖的,只是我收了请帖,为何又说她不是连家夫人差过来的,要喊人打她出去?”
白荷原就是个胆小的,听着宋锦这样说,以为姑娘是要怪罪下来,一下子就被吓得跪倒在地,白着脸回道。
“姑娘是主人家,姑娘想做什么,奴婢不该过问。”
宋锦面上装得一副深沉严肃的模样,心底里已经开始偷着乐了。
这个白荷,倒是好玩,自己都没说什么,她就吓得跪倒在地。
但自己日后还有事情有求于她,所以不能让她继续跪在地上。
宋锦笑着把白荷搀了起来,“我听你说过,你是我爹爹买回来的丫头,也知晓三个月前,我与那连家二公子发生的这些事。”
“三个月前,我与连家二公子发生的那些事,京师里是传得沸沸扬扬的,凡是长了耳朵的男女老少,无一不知。如今这连家二公子要和徐国公家的千金订婚了,喊了我们去观礼,这是什么意思?”
“是喊了我们宋家去自取其辱,惹人笑话吗?还有就是,我想着那徐国公家,也不乐意瞧见我家去吧?”
那连家大夫人喊了那个婆子过来送请帖,其险恶用心,已经昭然若揭了。
只可惜她打错了算盘,以为如今的宋锦还是那颗涉世未深,天真可爱的小白菜,殊不知她如今已经是棵伪白菜了。
若今日换做是宋家夫妇接了请帖,想必也能想清楚个中缘由,也是不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