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请大人帮我!”
章禄之问:“你说她和贼人谋皮,她背后的人是谁?”
当日城南暗牢被劫,杀入其中的死士足有数十名,要说那崔青唯没有同党,他?压根不信。可查了这么久了,这同党竟是掩藏得好,半点蛛丝马迹都找不着。
“我……”崔芝芸犹豫着道?,“我也不确定,不过阿姐近日总是暗中前往祝宁庄,听说,那是朝堂上一个何什么大人的地方。阿姐此前也提过,她在位朝中的一位大人办事,我还以为她只是帮捕快、衙役什么的跑个腿,没成想是这么大一个人物。”
她见卫玦目露疑色,说道?,“大人如果?不信,眼下便可前往祝宁庄一探,阿姐今夜来过高府,此后便去了祝宁庄。”
“你怎么知道?她去了祝宁庄?”
“我们姐妹二人亲密无间?,阿姐凡事不会瞒着我,她亲口说的,绝不会假。”
“大人!”章禄之是个急脾气,听了这话,立刻对?卫玦道?,“属下请命带兵前往祝宁庄一查!”
卫玦没应声,他?盯着崔芝芸,语气平缓:“本官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
“民女所言,皆是事实。大人若不信,那袁文光还在京中养伤,大人自?可以寻他?逼问,看看当日刺伤他?的,究竟是民女还是阿姐。”
“大人,”章禄之也道?,“您还犹豫什么?我们追查城南劫狱案,这是官家的圣命,有了这崔氏女的证词,就有了最好的证据,我们便可以对?那崔青唯所在之地下搜查令。您不是一直都怀疑这个崔青唯吗?她嫁了江虞侯,我们不好上江府问话,眼下真是天上掉下来的机会,如果?跟她合谋的当真是何家,我们正正当当地去搜祝宁庄,拔出萝卜带出泥,说不定这案子就破了!大人,机不可失,快走吧!”
卫玦仍没吭声。
章禄之的话自?然有理,玄鹰司奉命办事,只要有证据,什么地方搜不得?祝宁庄虽是何鸿云的地盘,到底不是何府。
但他?也不能?就这么草率地信了崔芝芸。
卫玦想了想,唤来门口一名玄鹰卫,吩咐道?:“你留在这里,让她把?适才的话再说一遍,写好供词让她画押。”
又吩咐章禄之:“随我去寻袁文光,如果?能?确定崔青唯在公堂上作假,再带人去缉拿她不迟。”-
桌上蜡炬燃了大半,渐渐只剩短短一截。
扶冬揪着手帕,在房里来回走着,这根蜡是她日暮时分点上的,一根燃尽,统共要四个时辰。
她不知青唯与?江辞舟何时会来,一直在心里算着时辰。
窗口拂来一阵风,把?烛火扑弱了些,扶冬心不在焉地拾起铜签,想要把?烛火拨亮,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扶冬姑娘。”
扶冬手一颤,乍然回身,屋中不知何时立了个罩着黑斗篷的女子,若不是扶冬心中早有准备,只怕要将?她当成精怪鬼魅。
“姑娘,只有您一人?”
青唯“嗯”一声,“我跟他?